过来,必定是有要事,哪想,进了厅里,见到的却是蔡褚之。
“三兄?”
她在鲁国公府,与其他两位兄长倒是不怎么熟络,唯有蔡褚之,勉强算是混成了一半亲兄妹的样子。
整个鲁国公府,除了沈夫人,最关心她的人便是蔡褚之了。
“总算回来了。”蔡褚之正在厅里吃她早上亲手做的糕点,见她回来,边放下手上的吃食,边给她使了个眼色。
瑜珠遂即刻屏退左右。
“怎么了?”待到众人都退下,她才敢小心谨慎地开口,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蔡褚之亦正襟危坐道:“近来或许要出大事,我且问你,我表兄可有跟你提过借钱之事?”
怎么他也在说借钱?
瑜珠摇头:“不曾。”
想起上午周渡与他异曲同工之话,以及他未曾明说的缘由,瑜珠再次蹑手蹑脚地问:“是发生何事了吗?”
“尚未发生。”蔡褚之道。
只是他的面色已经很能说明问题,尚未发生,却挡不住将要发生。
三年前的他还只是家族的浪荡子,不管天不管地,只管自己的快活日子;可如今的他已经靠家里荫封有了官职,即便只是个朝堂上动动嘴皮子的言官,但终究已经不是最初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孩童心性了。
他与瑜珠道:“我也是偶然间得知消息,陛下病重了。”
“病重。”瑜珠眨了眨眼,“那与沈淮安借钱有何干系?”
“陛下病重的这段日子,一直住在居正殿,不叫太子和皇后侍奉,而是只叫褚贵妃守在自己跟前。”蔡褚之叹口气,又接着道,“如今朝野上下不知是谁带的头,说陛下有意更改储君,立褚贵妃的养子,七皇子为太子,废皇后与沈家,所以……”
他看了眼瑜珠。
瑜珠当下会意:“沈淮安一直与太子来往密切,你们是害怕,他和太子会因此逼宫造反?”
话音落,瑜珠自己便平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