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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黄色绸裤子,松快柔软。裹着一身健硕的腱子肉。

她含混地轻叹了一声。被烫了一样,迅疾地抽了手,唇上仍被他吸着,忍不住地应他。年少的小夫妻,情起时原由不得两人多想。互相都是他人的蜜糖和醇酒,啜着对方的味,咂么着刚刚他孩子气的哭和她的气壮如牛,他软弱时她适时地强硬,她还要替他作主……呼吸交缠着,他强硬,她被他揉搓得浑身绵软。极合衬的两个人,像严丝合缝的榫卯,她只来得及护着肚子,另一头脸面被他箍着,挣扎着从间隙里吸进一口气,心里晕着,溺在他怀里。

可这不成。肚子隐隐约约紧着,腹里的“豆儿”还没扎稳,宝音在殿外听到他俩纠缠的动静,轻轻叩着窗棂……她强屏住一口气,张着手伸到他颌下,挠他的脖颈。之前屡试不爽的,他身上的“痒痒肉”她了如指掌,一挠他就松口,结果这次他鼻子“咻咻”出气,手像钳子似的抓住她的手,仍急急地往她唇间探,弓着身,蜂腰猿背的,把她从头到脚捋了个遍,她被他一身腱子肉起的浪裹着,不知不觉颈下的纽扣松了,白馥馥的颈上一阵凉。

她趁势摁了一把,哼一句:“不成。”

他跟一块铁板似的塌下来,压在她身上,头埋在脖颈窝里,喑哑着黯然说:“别人都想着法子要的,你怎么又不成?”

她多喘了两息,张开眼睛望着殿顶,温热的小手抚在他后脑勺上,一歪脸,唇就碰在他耳上,她弯着唇,笑意盈盈的:“您今儿不是跟宁妃来过一回?怕您累着,咱们还要养好了‘种痘’。”撸过两下,听听他的鼻息,“伤风似是好些了。”

他听她提宁妃,明知道他为这事儿别扭,她还要提。是他们没有隔阂,夫妻一条心,才能全然不避讳,可他还是受了十分的惊;被人扯脱裤子这事儿非常羞耻,他为着证明自己的“名节”,并不瞒她,老老实实说了,她如何还这样调侃他。他发起狠,舔摸到她颈处,照着如玉的皮肤狠嘬一口。这原是他的趣味,很久没施展,以前都是没轻没重的,现在对着她……嘴上使力,留心听她淡淡“唔”了一声,在他身边蠕了蠕,说不出是疼还是痒的一声。他忙松了口,就着光看,若有若无的一个血印儿。忍不住长叹一声:“朕对你连这一下都不舍得……哪像你,在南苑给朕咬那么大个疤。”

是他俩在南苑“荒唐”,一边怕吵着福全,一边恐太后听到动静,她才衔着他的肩不出声,咬了整整齐齐一圈牙印儿。想起两人的旖旎,她又笑,唇去找他的脸,用他的胡茬蹭着檀口红艳艳的肉,说:“那一下跟以后比,如何比得过,要说疼,还有什么比……疼。万岁明明得了便宜。”心里涌着暖流,什么疼能比得过生产,可是会生出一个小小香软的人儿,肉乎乎的一团,抱在怀里暖烘烘的,会哭会笑,长大了还会叫她“娘”或者“妈”,说不定长得还极像他。此刻正孕在她肚儿里。这么想着她想哭又想笑,又怕大喜大悲对那个小人儿不好……笑着长吸了一口气,闭着眼把鼻尖戳在他肩上,“我不怕。”她要当妈了,她也不能怕。

不等他吭声,她又说:“帮万岁作主?”

“朕就好奇,你怎么作这个主?”他低头亲她,“噗”一声,从她身上翻下来,手撑着头,瞪着眼睛看她。

“领着万岁去找宁妃,把她扯出来,罚她跪在地上,质问她,你怎么能这么欺侮我家夫君?”用非正常手段,妄想违背“妇男”意志与之发生性)行为,妥妥强)奸。虽然宁妃算是福临的小妾,那也不能这么强他。她转着眼珠,想着譬如自己的娃娃被邻居家坏小孩打了,她给娃娃撑腰,去找坏小孩的家长,要坏小孩赔礼道歉。那宁妃的家长,是身为皇后的自己?还是太后?或者夫为妻纲,就是皇帝自己?

这么想着,他就是“祸首”了,要是他没娶那一屋子小老婆,就没这么多烦恼,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