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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过来邀请他的人络绎不绝,他漫不经心摆手,一概拒绝。

“怎么不下去玩?”朋友搂着自己的女朋友,揶揄地说,“知道你单身,特意给你找了个脱单的好地方,你怎么都不领情啊?”

盛况是他在国外认识的朋友,他知道这少爷什么性子,家里有钱,头上又有个关系不怎么样的哥哥,他懒得和哥哥争权夺利,天天就知道到处玩。

他在什么玩闹的场合都自在从容,但仔细想想,他好像也是不管在哪都是寡人一个,没找过伴,不管是男伴女伴。

跟个在满汉全席上吃斋念佛的和尚似的。朋友特意约在酒吧,就是想破破他的戒。

没想到他直接跑二楼了,小少爷独守金身,可能是想参加个什么寡中之王的比赛。

“滚一边去。”盛况没什么兴致,“难为你了,温柔乡里还能抽点空出来,关心我这个孤家寡人。”

他语调很淡,和他平时说笑的语气完全不同。

朋友若有所思:“怎么,听你这语气,你是有什么心事啊?”

心事?像他这种不思进取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富二代,能有什么心事呢?

盛况摇摇头:“没,坐飞机有点累了,你自己去玩吧,我在这里歇歇。”

“行。”朋友也没有多说,带着女朋友走了。

酒吧里气味复杂,说不上有多好闻,盛况点燃了烟,用冰凉的薄荷烟驱驱味。

大脑放空了片刻,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张纸质门票。

他没有骗那位公主,他是真的过来看演唱会。

这张门票还是他花了高价买的,至于原因,可能是他时间很多,太闲了。

正好他在烟城的酒吧遇到了怀烟,玩什么不是玩,来看演唱会同样是玩,于是他就买了张门票,还跟了过来。

但那位明星对他不是很欢迎,都不愿意理他。

盛况拿下咬在嘴里的烟,慢慢凑近门票一角。

猩红的烟头冒出幽幽的烟雾。

他忽然想起怀烟用墨镜挑起他下巴的那一刻,高贵,倨傲,又漂亮,和甩他一巴掌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在舞台上是不是也这么傲慢?

盛况一下收回了手,重新把门票装进口袋里,没有点燃。

·

演唱会在第二天晚上,怀烟还要去检查场馆,没有定闹钟,而是让贺忘叫他起床。

和人声相比,不管设置成什么音乐的闹钟都显得刺耳。

贺忘答应了,但怀烟不是被Alpha叫醒的,而是闻到了Alpha的信息素。

他第一次闻到贺忘的信息素,压抑又深沉,如同无边无际的大海。

Alpha信息素不消片刻就充斥在房间每个角落。

怀烟睁开眼睛:“贺忘。”

从房间的黑暗程度来看,他能确定,现在天还没亮。

“嗯。”贺忘应了一声,却没有过来。

怀烟摸索着打开壁灯,下床,赤足走到了贺忘休息的房间。

昏暗的灯光里,贺忘坐在小沙发里,皱着眉,按住自己的后颈,神情冷峻之中又带着一点困扰。

“对不起,”看见怀烟过来,他放下手,低声说,“隔离剂失效了。”

一支特效隔离剂效果可以维持三天,但他才打了一天半的时间。

隔离剂提前失效,通常情况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Alpha的信息素释放超过了隔离剂的阈值。

怀烟摸了摸他的脸,清楚感觉到了,贺忘的皮肤滚烫。

正常易感期是不会这么烫的,贺忘有点不正常。

Alpha的信息素也过于强烈了。

贺忘僵了僵,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