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要做的“工作”。
昨天的短暂碰面已经验证过,他们这群人虽然每人的体力和能力都不同,但需要完成的“工作”正好都足以让他们忙碌上一整天,连服色更高一级的柏易都不例外。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情况只会对他们越来越不利。
柏易提出这件事,肯定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荆白不动声色,低声道:“应过卯再说。”
灯笼肯定是不好拿到前院里的,他们现在连副本机制和管家的作用都不清楚。如果被管家看到,搞不好会发生什么变故。
好在柏易对这里的地形还算熟悉,两人商量之后,将灯笼藏在了和前院相隔不远处的一片草丛里,赤手空拳地进了前院。
这还是荆白第一次清醒着走到前院的位置,说实话,和他们昨天进府看到的院子并没有什么分别。
壁垒森严的四面白墙黑瓦,红木雕花的房门紧闭着,内部的景象被油纸封得严严实实,一点风都透不出。
廊下的红漆柱子高高大大,支撑着房梁,再往下是三级石阶,作为庭院和长廊的分界。
荆白抬头看去,四面高墙,把头顶上的天空切割成了一片规规整整的四方形。
前院里的这片空地原本挺大的,但若是看看头顶,就有种坐井观天的感觉,无形中升起一种被囚禁般的压抑感。
柏易见荆白抬头,也抬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你在看什么?”
荆白摇了摇头:“没什么。”
确实也没什么可看的,院子里空荡荡的,管家还没来,其他的人竟然也一个都没到。
荆白和柏易对视了一眼,各自心生狐疑。
他们是故意踩着点到的,现在天已经差不多亮透了,马上就要到鸡啼的时间。但凡清醒着来应卯的人,现在怎么也该到了。
昨晚就算所有人都遭遇了袭击,也总不至于全军覆没吧?。
还是说大家因此都没睡好,所以来晚了?
周遭异常的安静,让这气势巍峨的建筑看起来更加森严。
柏易道:“天要亮了,还是先把位置站好吧。”
他看向荆白,脸上显出些为难:“我昨天是最后一个从院子里出去的,又站在最前排,不知道你昨天的站位到底在哪儿”
他自己则站到了石阶前面靠右的位置,显然,他的位置是右数第一个。
两人刚站定不久,荆白就听到了第一声响亮的鸡啼:“咯咯咯——”
他试着辨别鸡鸣的方位,但这鸡啼的声音极大,仿佛从四方八面响起,就像整座范府里飘荡着的肉汤香气一样,根本辨别不出声音的来源。
就像柏易昨天说的一样,第一声鸡啼之后,荆白就感觉身体动不了了。
脊背被迫挺得笔直,头却垂得低低的,这是个很不舒服的姿势。
只听见前方的红木门发出“嘎吱”一声闷响,一个脚步声慢吞吞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荆白的姿势只能看到管家的袍角,但那仅仅那一角,已经足够让他心里一动:颜色变了。
前天带他们进来的时候,管家身上是绿色袍子;昨天他本人没见到管家,但柏易言语之间还讥讽过管家,说他像只绿皮的老王八。
可今天再看,管家的袍角却是黄色的,簇新的绸缎面料。
两种颜色虽然相近,究竟有所分别。荆白想起柏易穿的蓝色棉服和众人身上用死棉花填的紫棉袄,脸上平静无波,心里却在暗自惊疑。
是管家已经换了人,还是原来的管家升级了?
管家虽然目前没有露出过凶相,但也不可能站在登塔人这一头。副本中的鬼物越变越强,对他们来说并非好事。这说明
第二声鸡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