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小厮迅速替两位公子沏好了香茶,燃起了熏香,还不知从何处端来了几盆花,尽量在这铁血营地中,装点出一方文雅清静的花荫。
气氛很到位。
但就是柳二公子的下棋方式不太到位,他是不怎么需要思考的,往往是柳弦澈凝神半天,轻轻落下一子,紧接着棋盘上就会“啪”一声,落下不同颜色的另一子,手法之急迫,宛如着急要去谁家吃席,又好似要赶着跑茅房。
柳弦澈初时以为他又在胡乱敷衍,赶紧下完,好赶紧结束,所以有意压着时间,慢慢磨他的性子,结果一磨二磨,磨丢自己一条大龙,输了个溃不成军。
两旁站着的小厮:“欸?”
柳弦安道:“我赢了。”
柳弦澈面无表情:“再下一局。”
柳弦安笑容僵了一僵,想了想,询问:“是直到大哥下赢了,我才能走吗?如果是这样,那下一盘的速度能更快一点。”
柳弦澈:“……”
最后柳二公子还是跑路了,并没有挨戒尺。梁戍原本正靠在外头一棵高树上吹风休息,余光瞥见心上人这一路脚步还挺溜,便跳下来伸开手臂,将人准确接到怀中,稀奇地问道:“听说你在下棋,我还想着在这里等一阵,怎么反倒自己风风火火跑出来了”
“因为已经下完了。”
“赢了还是输了?”
“赢了,所以才要快点跑,否则大哥要拉着我继续,他下棋速度很慢的。”
而懒蛋已经不想继续了,他累了,又坐得浑身难受。回到住处之后,趴在软塌上指着自己,这里酸,那里也酸。
梁戍洗干净手,一寸一寸地帮他按过去:“腰酸腿酸也就罢了,怎么手指头也酸?”
“要拿棋子的嘛。”有理有据得很。
梁戍点头:“有理。”
(
凤小金将苦宥带到了一处暗穴,入口荒僻,机关闭合之后,饶是白福教的弟子拿着透镜一寸寸刨地,也难察觉异常。苦宥听着头,目前没有比大琰军营更安全的地方了,这里对她而言,才是真的危险。”
“大琰的律法会处死她。”
“那些跪在她面前的男人同样也会杀了她,而且是用世间最为肮脏和残忍的方式,那才是真正的惨绝人寰。”苦宥看着眼前的寂静黑暗,“她不可能永远干干净净地坐在高台上,扮演一尊美丽的哑巴雕塑,凤公子理应比我更清楚这一点。人的是会不断膨胀的,邪|教信徒亦不例外,得到了一,就想有二,得到了二,还有千万。不管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只要木辙想要拉拢人心,那她就随时都有可能会被献祭。”
凤小金压抑着怒意:“可她身中剧毒,若无木辙的解药,必死无疑!”
“所以凤公子不如趁早与我联手,在毒发之前,掀了这片贼窝。现在云乐姑娘既然已经不可能再被送回来,那么唯一的活路,就只有趁早撬开木辙的嘴。”
“你想要什么,密林的地图,黄金的藏处,还是白福教布在各处的眼线?”
苦宥答:“我全都要。”
凤小金转身看向他,衣摆掀起细小的风。
苦宥坐着没动,因为他觉得自己这要求十分合理,打仗需地图,斩草得除根,至于黄金,本身就是大琰之物,所以肯定得拿回来。虽说王爷在外也有弯刀银月部族的人相助,但帮手不嫌多。况且凤小金本身功夫又高得邪门,退一万步讲,就算拉拢不过来,在双方交战时,至少也不能让此人站在白福教一方。
许久之后,凤小金道:“好。”
……
圣女失踪,对于白福教的教众来说,所带来的的震撼不亚于天地崩塌。虽说木辙下令封锁消息,但消息偏偏又是这世间最难封锁的东西,短短一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