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叛’字,右颊刺一个‘贼’字,让他牢牢记住自己叛贼的身份。字形大小,不要超出颧骨至唇角的范围,否则恐怕会损伤老将军爱子的身体。”
众人闻言,更是大惊。
秦克阵的“罪名”明明是谋杀郑朱,又怎么和叛贼扯到一起去了?
太子殿下,竟要在一名守卫河山的将帅脸上刻“叛贼”二字,这……这……
连旭真公主都看不下去了,说道:“太子殿下,够了吧,够了吧!秦克阵也是名门贵族之子,他杀了人,你将他一刀杀了就算偿命了,又何必用这种歹毒法子如此羞辱他?这不是光明正大的天子风标啊!”
李真尚神色不变,答道:“姑姑此言差矣,难道一群流氓,将一对手无寸铁的兄妹俩逼到暗巷中,肆意殴打欺辱,又是什么光明正大的风标么?我不过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罢了。”
旭真公主闻言一怔。
秦钟焙泪如雨下,颤声说道:“太子殿下,我老头子脾气倔,这辈子都没说过一句软话,但我今天求求你!求你不要这样折磨我儿子!黥刑刻的字深入骨髓,哪怕我儿死后化为白骨,骨头上都还带着明晃晃的‘叛贼’二字,这叫后人如何看他?我的儿子向来心高气傲,你这样对待他,还不如将他杀了!你……你要我拿回将军印,我拿回便是,你饶了克阵吧!”
李真尚道:“好,大将军言出必行!”
宫人立即将将军印送回秦钟焙面前。
秦钟焙双手接过将军印,又抬头望向李真尚。
这位垂暮之年的老者,眼神中竟流露出了困兽般的哀求。
李真尚微微一笑,说道:“克阵,你快看看,你父亲为你如此苦苦哀求,你又该如何回应呢?”
秦克阵神色冷然,没有再说什么反叛的话了。
不过,他心中却想着,但教此身不死,总过一天,他要回来向李家复仇。
等到那时,他要将今日遭受的迫害,千百倍报复回来……
李真尚看秦到克阵的神情,又如何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于是笑着摇了摇头。
刑官手持刺刀,目光炯炯地望着太子。
太子薄唇一动,轻飘飘吐出两字:“行刑!”
秦钟焙惊道:“不,不啊”
众人无不为之心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