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来了?还有端儿,你不是身子不舒服,已经睡下了吗?真尚哥哥,你更是奇怪,既然被关起来了,又如何到了我这儿?”
秦克阵咬牙切齿,答道:“哼,是太子自作主张把仁亲王放了出来,这小子年纪不大,却已生了反骨。我过来是有正事要说与你知晓,他们两人打的什么主意,我就不得而知了。”
李端默默垂下头去,李真尚微微笑道:“太子初至北方,心绪激荡,难以入眠,于是提笔作了几首边塞诗,想要献给他的父皇,又怕语句不够精美,这才邀本王指点一二,大将军不必担忧。”
李代嘉轻轻啊了一声,胸中涌起一阵暖流,说道:“端儿,你给我写了诗吗?我也给你带了礼物呢。”
李端抬起头来,惊诧地看着李代嘉,问道:“真的吗?”
李代嘉笑着点了点头,李端一下子高兴起来,拾起文稿行至李代嘉面前,双手呈给李代嘉,说道:“还请父皇审阅。”
碍着那秦克阵在场,李端才叫李代嘉为“父皇”,可李真尚此刻也在旁边,端儿口口声声叫出“父皇”二字,李代嘉总觉得十分古怪,只好接过李端手中文稿,细细阅览之下,却是大吃一惊!
原来李端诗文端肃,沉稳老道,只看文笔,哪里像是小孩子的诗作?
宋疏云正立在李代嘉背后,顺势往文稿上一看,当即评价道:“太子文采不错。”
秦克阵早就注意到李代嘉又带回来一人,只是此人头上戴着纱帽,一时辨认不出是哪个野男人,十分不悦,说道:“你又是哪位高人,竟对太子的诗作评头论足?”
李真尚幽幽说道:“若是本王没有看错,这位应当是翰林学士宋疏云宋大人,千里迢迢追到北境,忠情实在难得。”
宋疏云见身份暴露,便堂堂正正摘下纱帽,恭敬说道:“疏云见过仁亲王。”
李真尚微微颔首,秦克阵也知李宋二人素有私情,当下转过头去,不再言语。
那厢,李代嘉读了李端的诗作,只觉得格外惊艳,笑道:“端儿,你的诗文境界真高,我自叹弗如。”
李端仰起头来,脆生生问道:“那父皇给端儿带了什么礼物?”
李代嘉从怀中掏出一只拨浪鼓,忽然感到太过拿不出手,红着脸说道:“都怪我疏忽大意了……端儿已经是大孩子,我却给你准备了这么幼稚的玩具……”
众人见状,都想着一国储君还玩拨浪鼓,未免太不像样子,但又等着看李端作何反应,故而默默不语。
李真尚却眯起眼睛盯着那只拨浪鼓,问道:“这是什么?”
李代嘉登时精神一振,问道:“哥哥不知道什么是拨浪鼓吗?”
李真尚摇了摇头,说道:“以前似乎见过吟华以此物逗弄孩子,彼时并未询问。”
秦克阵面露鄙夷之色,说道:“你对老婆孩子也如此无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