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嘉怒道:“那我就冲你这个活人撒气,你看我讲不讲道理!”说罢,奋力扑到秦守晏身上,举起拳头拼命捶打他的脑袋。但他浑身虚软无力,拳头软绵绵的,哪里有半点威势可言?

秦守晏反手一招“疾风骤雨”拿住李代嘉的双手,又把他往怀中一带,迫得他躺在自己膝头。

李代嘉乱叫道:“你放开我,放开!”手足拼命挣扎,却只弄得头发散乱,衣衫不整。

秦守晏低头看见李代嘉脸色通红,神情怒不可遏,眼神亮晶晶的,倒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儿,不由心中爱怜尤甚,低声说道:“嘉儿,我我方才不该那般伤你的身子我也是气昏了头,你可千万别怨我,好么?”他声音格外温柔,桃花眼中满是深情。

李代嘉微微一怔,他本就喜欢秦守晏,又为自己与秦克阵之私情而暗生愧疚,此时看见秦守晏这般可怜求饶的神态,心里不由自主就偏向了他。

谁料,秦守晏又画蛇添足补了一句:“虽然我伤了你的身子,但你和我大哥偷情,那可是大大伤了我的心。所以,咱们俩谁都不是圣人君子,这就叫你来我往,有借有还,谁都没占到上风,谁也别说谁的不好。”说罢嘻嘻一笑,低头来吻李代嘉的嘴唇。

李代嘉脸色一黑,满腔愧疚之情登时烟消云散,转过脸去拼命推拒秦守晏,抿紧嘴唇,模糊不清说道:“你这大坏蛋,别来碰我!我真该把你丢到火盆里烧了,纵是一把灰烬也比你会说话。”

秦守晏哈哈笑道:“小龙儿,你别再逞强啦。等我融了驭龙环的金子,给你打一只漂漂亮亮的手镯,你喜不喜欢?你成天戴着那一对流浆玉镯,好看虽是好看的,但我都看腻了。”

李代嘉连忙捂紧腕上玉镯,说道:“这对玉镯是是宫里头的宝贝,价值连城,意义非凡,我可不会随便摘下来。”

秦守晏看过那玉镯题字为“天龙君”,确是宫中宝物无疑,笑道:“你这手臂生得纤长漂亮,多戴几只镯子又有何妨?我将那驭龙环改制成金镯给你戴上,这就叫金玉良缘,两全其美,岂不妙哉?”

李代嘉哭道:“你这人好霸道,我愿意戴什么就戴什么,凭什么要你指指点点?你快把那驭龙环毁了!”

秦守晏最是喜欢看李代嘉这副娇嗔鲜嫩的神情,又因为方才强戴驭龙环未果,心中稍感憋闷,此时起了逗弄之意,说道:“皇上这话可就是在刁难我了,这驭龙环扯不断摔不坏,你要我怎么毁了它?”

秦克阵看他们俩打情骂俏卿卿我我,心里早就不太爽快,闻言冷冷说道:“这有何难?我替你毁了这环便是。”

他起身将火烧得极旺,又取来火钳,夹住驭龙环,在火盆中反复炙烤。

待驭龙环上金子慢慢融化,秦克阵便以火钳为锤,不住捶捣驭龙环。

他天生神力,只听得砰砰几声巨响,那金环连同环上珠宝都已烂作一团。

秦克阵左右四顾,看见木架上放着皇帝净面用的水盆,便把驭龙环丢进水盆。

驭龙环仍是无比炽热,入水后便引得水面蒸腾,白汽氤氲,嘶嘶作响,不一会儿水面终于平静,珍珠宝石七零八落沉在水底,金环早已扭曲变形,环中机关更是毁得一塌糊涂。

秦守晏和李代嘉见秦克阵出手如此果敢,都是目瞪口呆。

李代嘉心里暗自窃喜,秦守晏则呆呆看着那满盆水光中一片珠光宝气,想到自己数日心血化为焦土,还是没能把小龙儿和大哥拆散开来,不禁气苦。

秦克阵又走向李代嘉,将他抱上龙床,细细安顿妥善,这才低声说道:“你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切记平心静气,不可急躁,好生调养,慢慢恢复。我送你的那根鹿鞭你还是拿来自己吃吧。”想到自己前脚刚给小皇帝送了鹿鞭,后脚小皇帝就受了伤,可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