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晏正色道:“皇上,你这就是以貌取人了。罗珊乃是西域龟兹国人,从小修习天竺瑜伽功,中原可没有一个推拿师傅能比得上她。”

李代嘉急道:“龟兹和天竺之间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你可真是大吹法螺,当我是傻子么?”

罗珊忙道:“陛下放心,我的师父确确实实是天竺人,我已知悉陛下的病情,只要从玉梳、神堂、小海、殷门至昆仑一脉施加推拿,便可清除寒气,活血养身,陛下不妨一试。”

秦克阵听到此女不过是背诵人体穴位罢了,轻轻一哂,只觉得可笑。

但李代嘉不通医理,听罗珊口齿伶俐,忍不住迟疑,难道她当真有此本领?又想到秦守晏风流花心,此女能得他的长久宠爱,必是有过人之处。

秦守晏看出李代嘉神色动摇,又劝说了几句,一味夸赞罗珊的推拿术如何出神入化,极富奇效。

李代嘉听了他的话,更是相信罗珊确有殊能,但听他如此吹捧旁的女人,心里终究不快,凉凉说道:“罗珊姐姐本领如此高明,想来二公子大受其益,浑身上下都给罗珊姐姐照顾周全,真是美得很呐。”

秦守晏勾唇一笑,低声说道:“小东西,你还跟我拈酸吃醋吗?咱们俩谁也别说谁了,我好歹没把你的大哥带到床上去。”

秦克阵不由汗颜,李代嘉更是涨红了脸,说道:“你有本事就去勾引我的真尚哥哥,且看他要不要你。”

秦守晏本欲反唇相讥,但见李代嘉乌发雪肤,双颊晕红,容颜娇丽,当真是美貌无双,心里一阵痒痒的,便搂着李代嘉往龙床走去,说道:“小龙儿,你快上床躺着,好让珊儿替你推拿按摩。”

秦克阵吃了一惊,浑身戒备。

李代嘉更是大惊失色,连忙拦腰抱住秦守晏,急急说道:“不、不能上床!”

秦守晏奇道:“为何?难道你打算站着按摩吗?”

李代嘉反应奇速,立即说道:“我是皇帝,怎能随随便便和你的妾侍同床,否则不是变成了君辱臣妻?像什么样子?”

秦守晏轻轻嘿了一声,说道:“就数宫里的破烂规矩最多。”停住脚步,左右四顾,瞥见火盆旁边放着一张美人榻,说道:“那么你睡在榻上,这总行了吧?”

那美人榻距离龙床有数丈之远,李代嘉松了一口气,满口答应下来,转身走向美人榻。

秦守晏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抢先躺倚在美人榻上,展开双臂,朝李代嘉盈盈笑道:“嘉儿,你躺在我的怀里吧。”

李代嘉问道:“为什么?”

秦守晏说道:“谁教你这皇帝如此寒酸,美人榻上光秃秃的,连一只软垫都没有,我舍不得你硌得骨头生疼,只好舍身给你当肉垫啊。”

其实御帐中的软垫都堆砌到了秦克阵身上,李代嘉虽觉得以人做垫不成体统,但见到秦守晏怀抱大张,哪里能够拒绝?于是红着脸褪去靴袜,俯身趴入秦守晏的怀中。

秦守晏感到李代嘉温软的身子压将过来,身体内涌起一阵冲动,但强行压制情欲,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身侧,并无逾矩之行,果然是老老实实扮演肉垫。

李代嘉更觉得秦守晏全心全意待自己好,冲秦守晏甜甜一笑,闭上眼睛趴在他温暖的怀中,胸中柔情无数,只觉得十分欢喜。

秦克阵稍稍掀开被角窥看,只见小皇帝和弟弟共卧美人榻,两具身子亲亲密密叠在一起,心里不由憋闷,想他们兄弟俩都是平躺之姿,但自己身上压着无数枕头软垫,另一个却抱着温香软玉的小狐狸精,岂能同日而语?

李代嘉正百般温顺伏在秦守晏的怀里,忽然背上一沉,回头看去,却见罗珊已翻身上榻,分开双腿跨骑在他的腰间!

如此一来,秦守晏的身上就压了两个人,好在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