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公公还欲跟进来,赵搏扬反手一掌往后拍去,凌厉的掌风呼的一声合上了门扉,差点没给金大公公碰个满鼻子灰。

金大公公无奈,只好立在门口等待。

赵搏扬这才放心,又小心翼翼扶着李代嘉坐到桌边,自己屈膝往李代嘉身前一蹲,再伸出手缓缓替李代嘉擦拭眼泪,动作无限轻柔。

李代嘉见赵搏扬对自己的柔情一如往昔,心中更是酸苦,泪眼盈盈问道:“皇兄好狠心,明知我离不开你,还硬生生把我们拆散开来……赵搏扬,我这辈子可从来没跟你分开过这么久……这回可真是苦死我了……”

赵搏扬见小龙珠泪滚滚而落,映得一张面容愈发清丽可怜,心中更起一片柔情,指了指自己的心窝,又比了几个手势,意思是说:“我也思念你。”

李代嘉心中一软,不禁破涕为笑,紧紧握住了赵搏扬的手,问道:“赵搏扬,你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他们有没有给你好好吃饭?这几天夜里风凉,你睡觉时铺了几床褥子?被子有没有拿出去晒过?”

小龙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神色中更是充满了爱慕与关切,叫赵搏扬这段时间来的寂寞都化为乌有。

就算只能与你厮守短短一瞬,也足够我忍受千万年的寂寞……

赵搏扬不能一下子回答这么多问题,不由温柔一笑,转头望向里屋,那里正是李代嘉从前的卧室。

李代嘉顺势望去,只见卧室中陈设如旧,暖色的帷幔笼着一张宽大的雕花木床,只不过地上还多了一副地铺。

在大床的脚凳边上,俨然铺着一条仅能容纳一人横卧的毛毡,毛毡上有硬枕和薄被。

看来赵搏扬这些日子,一直在打地铺睡觉了。

李代嘉吓了一跳,连忙扯住赵搏扬的手,起身进到里屋。

走到近处,他看得更清楚,那地铺实在是简陋至极,又俯身一摸,大理石地板上冒出的凉气丝丝入骨,就铺一张破毛毡,夜里怎么能好好睡觉?

李代嘉气得猛一跺脚,转身叱道:“你这个大笨蛋!好端端的床榻就放在眼前,你为何不上床安眠?这般作践自己的身体,难道有什么趣味么?还不是叫我白白为你心疼?你真是笨透了,坏透了!”说着,他举起双手拼命捶打赵搏扬的胸膛,虽然口中是打骂,但神情之中的疼惜之意尤甚。

赵搏扬动容不已,一把抓住李代嘉的双手,一低头吻上了李代嘉的粉唇。

李代嘉呜呜挣扎,嘴巴却不由自主地为他张开,软舌也不由自主地与他交缠。

唇舌缠绵之中,哑侍那炽热雄厚的男子气息充盈了李代嘉的全身。

李代嘉嘤的一声不再挣扎,而是软软趴在赵搏扬怀中,仰起面孔专心致志与他接吻。

赵搏扬紧紧搂住李代嘉的纤腰,只觉得他的腰身不盈一握,可爱非常,心中一动,便抱扶着他向床上退去。

李代嘉对赵搏扬百般顺从,果然倒退几步,待大腿碰到床沿,便干脆勾住赵搏扬的脖颈向后一倒,两人便双双躺上了大床。

这张雕花大床是李代嘉从小睡到大的,如今,他重归故居,更重回到爱人的怀中,心中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熨帖舒畅。

哪怕我深陷于金碧辉煌的牢笼之中,哪怕我是身不由己万般无奈的囚犯,但只要在你的怀中,只要在你的吻里,我就是天底下最自由最幸福的人……

一吻方罢,唇舌分离,两人彼此对视,眼神中爱意融融。

李代嘉忽觉后背有异,转身一看,原来两人方才接吻时弄乱了床上的被褥,锦被之下隐约露出了一件衣袍。

李代嘉心中奇怪,赵搏扬明明在床下打地铺,为何要把床上的被子铺开?再说了,这床上怎么还会有人的衣服?

难道说,赵搏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