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女鬼便朝着她扑了上来,迟盈终于能叫出声,她尖叫着后退。
忽的,察觉到一只手揽上了她的腰。
一阵天旋地转,她再次看清,那个血肉模糊的身影已被斩杀在她的脚下。
萧寰粗暴的将她扯起,拽着她——
俯身恶狠狠的冲着她耳边威胁:“张嘴。”
迟盈不肯。
他用极大的力气吻上了她,她唇瓣好疼好疼。
“啊”迟盈不受控制的张嘴,察觉有什么钻进了自己的嘴里,温热的在她唇齿间滑动。
接着便是一阵一阵的苦意。
好苦
迟盈浑身都起了汗水,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一般。
单薄的衣裳都染湿了贴在了身上,香肩半露,鲜红唇瓣恐惧地□□着。
终于,红肿的唇畔被放过,背脊被人缓缓抚上,掰着她的肩膀俯身吻上了她的脖颈。
迟盈的恐惧逐渐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情与酥麻,交织在一处涌向她。
如此的陌生又熟悉,她本能抗拒,却不过须臾,便迷失在一股炙热胡乱的潮海里。
等迟盈清醒过来时,外边天光大亮。
寝殿内放下帘幔遮掩了刺眼的光线。
太子背朝着她,不说话也没有动静,不知这般多久了。
迟盈闭上眼装睡。
萧寰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的伪装。“睡了足足一日一夜,还要继续睡?”
太子话音落下,便有侍女端来温水为迟盈擦脸。
温热的帕子轻轻覆上面颊,迟盈幽幽睁开眼望着帘幔,半晌都未动弹一下。
“宁王今日启程就藩,太子妃可莫要误了好时辰。”
太子的话,在迟盈看来无比的顽劣。
她不信这人会这般的好心,她孱弱的拒绝,嗓音沙哑:“我不去了。”
知道他还活着便好,去了也是给他招惹麻烦。
守一那般清净的性子,想来便是再苦寒荒凉的封地也是能耐得住的。
日后二人隔得远远地,只要知晓他还活着,便也安心了。
萧寰如何准许迟盈如此退缩?
他面上笑意淡了几分:“你必须去。”
迟盈早已经灰心到极致,不理会他,想起身离他远远地,却猛然发现手足皆是半点力气也使不出。
她试了许久,脑子昏昏沉沉的不如以往聪明,自己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她眸子瞪得大大的,里面盛满了惊慌无措。
“我的手我的手”
直到看到锦被下的手脚尚在,她缓缓松了一口气。
她这才转向太子,冷声质问他:“我的手脚为何没有了力气?”
她毫无怀疑的将自己所有的不适都联想到了太子身上,定然是太子干的好事。
萧寰升起了薄怒,不可置信一般:“你这是什么意思?”
怀疑他?
自从太子妃回宫,与以往仔细数来变了许多,以往的太子妃是个孱弱温柔,面对太子甚至有些怯怯的只敢温柔小依的脾性,如今却是一改模样
宫人见这二人两句话不对又要吵了起来,生怕太子迁怒,连忙纷纷退去了屋外。
萧寰如何不知迟盈如今是彻底不信他了,却不想她竟然如此怀疑他?
什么事都要扯到自己身上来。那不是她自己睡的久了么!
他冷着脸道:“许是受惊过度瘫了。”
迟盈明知他是在吓唬自己,还是抑制不住的害怕。
她还年轻,她可不想这辈子都瘫了。
“怎么会呢没听说过有人因为受惊过度瘫了的你快给我找个太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