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后面。
见她走的慢,裴慎也不急,只自陈松墨手里接过大氅,将她严严实实裹好,打横抱起,置于马上,又翻身上马将她搂于身前,一路拥着她直奔国公府去了。
沈澜安安分分地被他搂在怀里,贴着裴慎的温热的胸膛,听他蓬勃跃动的心跳,旺盛健壮的生命力,只是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澜是被裴慎裹在大氅里抱进存厚堂的,待大氅被裴慎取下来,沈澜见到的,是一顶千里江山水墨罗纱帐。
那是存厚堂正房的纱帐,沈澜昨夜亲手换上去的。
沈澜闭了闭眼,只觉心中大恨。便问道:“裴大人,你总得叫我死个明白。”
“什么死的活的,尽说些浑话。”裴慎笑骂道。
他快马赶回国公府,未着蓑衣,身上难免沾着雨丝,立在床头,沈澜只觉缕缕寒意扑面而来。
“罢了,你要问什么便问罢。”裴慎大约是心情好,慈悲道。
沈澜性子执拗,死也要死个明白:“大人可否告诉我,到底是如此查到那份空白路引的?”可是拷问了那文书?
裴慎哪里会告诉她别的地方锦衣卫势力还没这么大,可京畿重地,锦衣卫经营了两百余年,别说查些私发空白路引的不法之事,便是皇帝在干什么都查的到。
更不会告诉她,经办路引的文书便是个锦衣卫。
“我为何要告诉你?”裴慎单手将她抱起,只盯着她笑道:“你拿什么来换?
声音沙哑,其间狎昵意味甚浓。
沈澜咬着牙,心知裴慎不过是要避开话题罢了,便恨恨道:“大人不想说便不说罢。”
裴慎轻笑,只将她抱进了净室。
沈澜心知躲不过这一场。只兀自安慰自己,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况且裴慎生的俊俏,肩宽背阔,个高腿长,她也不亏。
净室里早已安放了热水,裴慎见她冷冷的,心里倒也没多少恼怒。不过是觉得她穿着男装,一脸的不驯服,似枝头寒梅,迎霜傲雪,别有一番趣味罢了。
他轻笑一声,只伸手去解沈澜腰带。
水雾氤氲之下,沈澜只觉那热气直直的往她心里熏,叫她心中哽着一口郁气,不吐不快。
沈澜忍不住道:“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