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却始终没有能去成。
周听而印象很深的是,她还在和前任交往的时候,有一次提过想去海洋馆逛逛。不料对方满脸无奈,笑她过于幼稚。
从那以后,周听而便没有再提去海洋馆的事情。万万没有想到,祁衡仁居然会带她来。
她很想知道,他为什么会选了一个如此完美的地方。
“忘了?”祁衡仁说,“我指导你画画的时候,你画过一个水母。”
周听而有印象。
那次画水母,她认真专注,祁衡仁就在一旁看着,偶尔抬手纠正她的姿势,告诉她如何落笔才最正确。
祁衡仁观察周到:“肯定是喜欢才会画,这没什么毛病。”
周听而试探性询问:“你不觉得幼稚吗?”
“为什么幼稚?”
“这里全是孩子和学生。”
祁衡仁乐不可支地勾着周听而的脖颈,小声地在她耳边用低哑的声线道:“谁还不是个宝宝了呀?”
周听而的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填满,那样开心。
一开心,她踮起脚尖,在祁衡仁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满脸腼腆。
祁衡仁有些意外,但也非常热情地回敬了周听而一个吻,在她软软的脸颊上亲了亲,低低地在她耳边说:“我可不可以多提一些要求?”
“嗯?”
“下次主动的时候,不要只是亲脸。”
周听而轻轻哼了一声,不搭理他,唇角却洋溢着甜甜的笑容。
一大圈逛下来,许是穿不惯带高跟的鞋,即便是舒适度较高的粗跟,但周听而的脚还是点累。
为了不破坏这次美好的约会,她咬着牙坚持着,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到了一处休息区的时候,祁衡仁拉着周听而坐下,忽然在她面前单腿屈膝蹲了下来。
周听而满脸不解,问他怎么了?
祁衡仁抬头看了眼她,伸手抓住她的脚腕。周听而下意识想缩回脚,听到他说:“别动。”
她果然没有再动。
周听而生得白,那双脚更是又小又白。穿着一字带的粗跟凉鞋,假指甲修剪得整齐,粉粉嫩嫩的指甲盖上并没有涂指甲油。
祁衡仁刚动手准备解开凉鞋的鞋带,只听她低低地倒抽一口气,被疼的。
鞋带后面有点粗粝,把那一块的皮肤磨破了一层皮。
祁衡仁拧着眉看了眼伤处,抬头看她:“都破了,为什么不说?”
周听而一下就怔住,呆呆地看着他。
“没事的……”
“不疼?”
“有一点。”
祁衡仁将半蹲着,将周听而脚上的鞋脱下来,让她的脚踩在他的大腿上。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不想惹他不高兴,也就由着他。
“没关系的……”
“别动。”祁衡仁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在周听而的脚后跟。他身上经常会备着创口贴,习惯使然。
贴好创可贴之后,他并不给她穿鞋,拧着眉说要把这破鞋给扔了。
把他小女朋友漂漂亮亮的小嫩脚都磨破皮了,简直罪该万死。
周听而看着祁衡仁的神色,特别过意不去,低低地说:“抱歉。”
祁衡仁眯了眯眼:“抱歉?好端端的说什么抱歉?”
周听而紧张地看着祁衡仁,整个人都快哭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把这次约会给搞砸了,特别过意不去。
祁衡仁一顿,顺势起身将人揽进怀里,问她:“怎么呢?嗯?”
“你别生气。”
“生气?我生什么气?”祁衡仁啧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好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