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枞应:“哪一半?”
杰夫再次失力了一般往后靠:“道斯的妈妈真的在家里,道斯身上的伤都是他继父打的。”
“没猜对的呢?”时筠问。
在看见道斯身上的那些伤口时,杰夫还能保持最后一点冷静,他劝说道斯离开这个家,可是道斯在他的震惊中缓缓打开了一扇紧闭的们,里面是一个躺在病床上行动不便的人。
那是道斯的妈妈,她全身上下只有脖子和头还可以动,四肢就像是没有关节的无法转动的木偶四肢。
因为妈妈还瘫痪在床上,他可以自己跑了,但他妈妈怎么办?
“所以是因为还需要继父的钱才忍受暴力?”时筠看他脸颊上还在淌水,大发善心地把纸巾丢了过去。
杰夫抽了两张擦了擦脸,擦完脸后一愣:“我眼泪有这么多吗?”
泼水的魏枞应不心虚,语气反而有些嘲讽:“有,因为你比较善良。”
杰夫吸了吸鼻子:“谢谢。”
看着对面还没有缓过神来的人,幺圈将嘴里的骨头吐出来了,有些警觉地看着门口的方向,没几秒后门铃响了。
来的人是道斯。
他看见屋里的样子也猜到了杰夫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们,他来是以为杰夫真的要走,刚才和杰夫坦白自己正经历的一切后他忘记把准备好的礼物给他了。
“……这是我昨天买的,你说你要离开了。希望你可以带着它,这么多年,其实我一直在等你一个电话。就像是你当时只是亲了我一下,现在也一样,只要你一个电话……”
看着在门口相拥的两个人,时筠有眼力见地回避了,也拉住了幺圈,以防止这条没眼力见的笨狗又以为他们在抢东西吃。
将幺圈控制在沙发上,时筠看见他拿着遥控器正在打开电视。松开抱着幺圈的手,挪到他旁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看看外面分手了这多年还能在这一刻和好的情侣,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有。”魏枞应拍了拍她的胳膊,“抱得太紧了,松开点。”
“哼。”时筠有些怨气地松了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招呼魏枞应的狗儿子过来。
电视机里正在播报新闻,超大流星雨即将在月底出现在曼岛上空。魏枞应用余光看着那个开始给他狗儿子扎小辫子的人,视线飘过去,装作没在意:“附近有个很好看的森林公园,想不想去那里看流星雨?”
说完,在发现时筠扭头看过来的瞬间将视线重新移到电视机上。
时筠:“你求我啊。”
魏枞应:“爱去不去。”
时筠指着他对幺圈下令:“咬他。”
这祖籍国外的狗可能听不懂,因为被时筠扎小辫子,它很配合地将时筠的腿当枕头,趴在那里眼睛半睁不闭,快要睡着了。
父子两个都让人生气。
时筠摸着幺圈的耳朵,小声嘀咕:“邀请人都不坚定。”
电视机里流星雨的新闻已经结束了,魏枞应换了个体育频道,最近世锦赛已经开始了,解说正在介绍参赛运动员。时筠突然想到什么扭头朝着窗户外面张望,打了个哆嗦:“肺活量真好。”
魏枞应没多想,手拿着遥控器将音量调小了一些:“这种奇怪的攀比心别有。”
可说完,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旁边已经笑出了声。
她拿掉了幺圈头上的草莓小发夹,夹在了魏枞应的头发上:“对对对,身体素质不一样。”
原本头发上夹了草莓发夹脸色就变难看了,这会儿听她说这话,脸更黑了。
正准备在取笑他,屋外传来争执声,原本都要趴在时筠腿上睡着的狗突然抬起了脑袋,做出护卫的姿势跑到门口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