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一天不解决,焦繁就觉得自己就没有办法好好的生活下去。
但是解决这件事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她经不起这些代价。
在这里她不知道应该找谁去诉说,告诉亲近的人,那么亲近的人很有可能说漏嘴。时筠这个萍水相逢,这次分开之后可能再也不会联系的人反而成为了最好的倾诉对象。
焦繁哭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她张着嘴巴急促的呼吸,就像是一个哮喘病人一样:“我怎么办?”
时筠也不知道。
焦繁坐在门框上,手抓着头发,一遍遍地重复着同一句话‘我怎么办’?
她们找不到解决的办法,焦繁不想坦白,但是她又觉得欺骗康子骞是一件不对的事情。
欺骗……
时筠轻轻拍打她后背安慰的手突然没有了动作,她何尝不是在欺骗魏枞应呢。他又何至于这么一直被她欺骗呢?-
魏枞应在看球赛,看着不成气候的男足,最后他拿起遥控器换了一个频道。
漫无目的地调着频道,突然民宿房间的门打开了。
魏枞应微微撑起身子,朝着门口张望了一眼,是一脸愁容回来的时筠。
他把遥控器往旁边一丢,坐起身来,打量着时筠的表情以此来琢磨她的心思,好让自己做出正确的行为。
“怎么回来了也没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接你。”
魏枞应朝她伸出手。
时筠将手机随手往被子上一丢,没有拉魏枞应的手,而是整个人突然失去了力气一样往床的另一边一倒。
头发糊在了她的脸上,她一言不发。
魏枞应从她的发丝之间看见了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抬手帮她把头发拨到一边,手撑着床,俯下身:“怎么了?”
说话声音也小了不少。
时筠叹了一口气,想到了昨天魏枞应言之凿凿地说康子骞和焦繁长不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时筠没有把焦繁的事情告诉他,毕竟自己答应了要保密。
魏枞应手指刮了刮她的脸颊:“今天不是去做美容了吗?怎么感觉没变漂亮呢?”
原本心情就低落,听见魏枞应这么不解风情地一句话,时筠哼了一声,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从床上坐起来:“因为要配你,你看看你抽烟抽的脸上气色都不好了。”
魏枞应没反驳:“对啊,因为在这里都没有好好锻炼,我以前每天早上都晨跑,每天都有一定的运动计划。”
时筠瞥他,目光里完全是一副‘我就静静地坐在这里,我就看看你要怎么吹牛’的神情。
魏枞应知道被她识破自己说谎了,打趣她:“没有什么比干一下,更让人精神抖擞了,我看你精神也不好,那我就牺牲一下。”
“走开。”时筠说着从床上下去了。
魏枞应看她生气的样子倒是比刚刚回来的时候多了几分生气,没有再萎靡无精打采也是好事。
他之前已经问了好两遍‘怎么了’,时筠都没有说。魏枞应也就没有再问第三遍。
“还在下雨,我们叫个外卖?”
时筠随便,在沙发上坐下来之后,她又想到了焦繁,一下子人又看上去心事重重了。她低着头扣着手指,大约能理解为什么焦繁要告诉她这些事,一个人背负着秘密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
一旦你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另一个人那么你就会轻松不少。
时筠叹了一口气抬头,他拿着手机正在点外卖。床头柜处开着灯,看着有些浪费电。
她穿上拖鞋走到灯控开关处把台灯给关掉了,也没有着急着再回床上,而是站在那边看正在点外卖的魏枞应。
魏枞应正挑选着店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