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什么午饭、跑了多少公里、引体向上赢了谁谁谁……
时筠翻着,然后一张对折的纸从日记本里掉出来,纸张还没有泛黄,打开纸,那是手写的一封结婚报告表。
楚恒看她下车的时候,还在哭。
他跟着她一起下了车,他糙,身上也没有带纸巾。抬手想拍一拍时筠的肩膀安慰她,但到了最后还是没有落下去-
魏枞应买的床垫比较好,不用散味道。
也不在意什么配送费人工费,让家具店的师傅送货上门,可惜店铺没有帮忙铺床单的服务项目。
他只好在换掉床垫之后,自己铺床。正好把床上的四件套都换掉,顺带把房间稍稍打扫了一遍,说是打扫 ,不过是把肉眼可以看见的杂乱摆得稍微整齐一点。忙完这一切魏枞应给时筠发了条信息,但是消息一直没回。
等到晚一些的时候,他又发了一条短信还是没有收到回复。
原本以为她是太忙,第二天发过去的信息再没有人回复,魏枞应觉得慌。
就像是上一次她不动声色就离开了一样。
他拿着车钥匙穿上鞋,一边等电梯一边给时筠打电话。在电梯到来之前电话接通了,她病了。
一刻钟后,魏枞应看见了时筠。
她额头上贴着退烧贴,嗓子哑了,脸上写满了疲倦。
他的车被路障挡住了,时筠下楼就看见他站在宿舍楼下,有路过的女生回头看他,他带着墨镜叉着腰站在那里。
病来如山倒,她托着发个高烧的身体走过去。
魏枞应把墨镜摘了,镜腿箍在领口,因为她玩消失产生的埋怨和生气在看见她这副样子之后彻底消失了:“两天没见着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时筠不回答,就盯着他。
感冒鼻塞刺激着她的泪腺,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雾,但又专注地看着他,一贯充满爱意。
她上前一步,抱住他。手环着他的腰,瘦但是有力。
魏枞应摸了摸她脸颊的温度,有点高。
他干不出把时筠丢在宿舍里然后买点药送过来的事情,尤其是看她这个样子,感觉很严重。
时筠这个专业也不需要魏枞应给她送药,她可比他更知道什么药比较有效果。
魏枞应把她带去了医院。
挂水要连挂三天。
开了药之后,他们去输液室里排队打点滴。排队的队伍有点长,魏枞应一手拿着装着盐水的药瓶和篮子,一手搂着时筠的腰,防止她看着这么虚弱还栽跟头。
今天输液室里人有点多,扎完针之后,魏枞应举高了吊瓶,他们找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
安置好时筠,他搬了一个没有靠背的塑料椅子坐到了她旁边。
旁边输液的人都在玩手机,魏枞应看她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想不想吃什么?”
她摇头。
魏枞应又问:“要我给你拿手机吗?”
她还是摇了摇头。
魏枞应笑:“就跟个小傻子一样坐在这里?”
时筠不话说,他突然起身,然后走出了输液室。
过了几分钟才回来,手里提着一个超市的购物袋,袋子里装着话梅和矿泉水。
他打开矿泉水盖子,又撕开话梅袋子的包装,让她二选一。
输液是个缓慢的过程。
时筠感觉到微凉的液体输入进自己的身体,输液管长长地脱下来。
她无聊地吃着话梅,话梅肉全部都从话梅核上被咬下来了。
舌头卷着话梅核,她扭头看了看四周,垃圾桶在有些远的位置,魏枞应发现了,将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然后让她吐在袋子里。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