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劝你也认。晏徽霖其人,虽披着人皮,行事却与畜生无异。他最喜欢啃硬骨头,越是高傲,他就越要打碎你的骨头;越是不屈,他便越要你屈服。如今见你新鲜,还愿意纵你脾气,往后腻了,自有吃不尽的苦头。倒不如一开始便顺从些,也好少受罪,别像我……”
“你现在是……算他的外室?”清殊轻声问,“为什么呢?你父亲是堂堂九城总督,看在你父亲和项丞的面子上,他怎敢如此待你?既有了你,又为何不正经相待,反而娶了项连青?”
秦蔚然突然闭眼,仰着头看了许久的天空才开口道:“就像今日掳走你一般,晏徽霖看上我,自有百种办法强占我。他并非鲁莽,而是知道我们这些女儿在父亲心中如草芥,是权衡利弊之后一定会被放弃的那一个,所以才敢下手。心比天高,性如烈火,他最爱折辱这样的人。”
清殊望着她麻木而冷然的眼神,忽然就明白,傲骨不是一天折断的。
秦蔚然出神地看着月亮。
“如果不是你出现在这里,我都忘了自己还活着。”
她什么时候认命的?也许是知道父母的选择之后。
一面是与晏徽霖和项党撕破脸,强行讨回公道。可女儿的清白却回不来,日后连嫁人都难。在这个世道下,失贞就是女人最大的污点,足以伴随她一生。
另一面是含糊过去,悄无声息地掀开这一页,假装听不见她的痛苦和挣扎,安慰她跟了晏徽霖日后或可共享荣华,以此维持秦家的体面与权势。
于是,那道院门又加上了一道无形的锁,锁住她的后半生。
自此,她再也没有逃过。
清殊怔怔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只觉一阵无名的愤怒冲撞她的五脏六腑!
世间的王法公道和正义,连一个女子都保护不了!-
晏徽霖是后半夜来的,门外稍许动静,清殊便猛然惊醒。
“还没睡?难不成是等我?”晏徽霖慢条斯理地净手,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戏谑。
清殊定定看着他,忽而冷笑,坦然走上前道:“是等你,等你给我个说法。先前我看霖二爷高低算个君子,行事比你那妹妹要强上许多,如今瞧着却是一丘之貉。”
晏徽霖将擦手的帕子扔开,笑道:“你尽管说,惹怒我可没什么好处。”
“是吗?那我还真想试试。”清殊丝毫不畏惧,直勾勾地盯着他,“敢问殿下,究竟是真对我有意,还是因为晏徽云中意我,所以你要抢过来?”
晏徽霖笑容僵住片刻,眼底泄露一丝狠戾,很快又恢复原状,“若我说二者都有呢?”
“那我越发瞧不上你。”清殊不屑地冷哼,“晏徽云虽也不是多么像样的人,可他出手大方,金银珠宝整箱整箱地往我家送,许我的是世子正妻之位。而殿下你,口口声声喜欢我,另娶他人为妻便罢了,屋里还养个小的。掳我来的手段不光明,住的地方也寒酸,您说说,哪样比得过人家?”
姑娘伶牙俐齿,连讽刺的表情都带着俏,晏徽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刚伸手却被她躲开。
“在做到这几点之前,别碰我。你要同晏徽云比,好歹要有拿得出手的,要不我凭什么跟你?你要是打着霸王硬上弓的主意,那以后你都睁着眼睡觉,否则我迟早都要弄死你。”
晏徽霖被这样劈头盖脸地威胁,不怒反笑,欺身上前道:“说话这么硬气,是不是还想着晏徽云回来给你撑腰?打量我不敢真动你?那我告诉你,他兴许已经死了好些日子了,你再好生想想,要不要跟我?”
他的目光犹如鹰隼,笑意里隐藏着探究,似乎在判断她的真实性情。
听到晏徽云死亡的消息,清殊瞳孔短暂地收缩,旋即立刻隐藏在黑暗里,转而挑眉笑道:“没有晏徽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