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铁窗见你。”清殊摇摇头。
晏徽云不知道她脑补了什么,看她表情就猜出不是好事,正想说话,就被袁兆语气凝重地打断:“清懿在前面。”
这才刚出小区门,清殊猝不及防,赶忙靠边停车,她刚在和晏徽云斗嘴,没留意。定睛一看,发现前面不止姐姐一个人,她身边还有一位陌生男子。
清懿是三位穿到现代的古人里适应最快的,一个月前她就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家附近的少儿教育机构当书法老师。工作不满半个月,收获好评无数,现在已经是家里第二个顶梁柱了。
顶梁柱最近半个月早出晚归,不符合书法老师的工作强度。现在又看到她和一个陌生男人走在一起,车里的三人呼吸都轻了许多,默契地没出声,一同盯着前面的两人。
陌生男子身高腿长,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一派斯文。他不时低头和清懿交谈,眉宇带笑,很是温文尔雅。
清殊越看越不对劲,缓缓回头盯着袁兆:“獐头鼠目?不堪入眼?”
袁兆目光沉沉,轻咳一声,面不改色道:“你看人不要看表面,有些衣冠禽兽外表光鲜,实则不是个好东西。我一眼就看出他本性丑陋。”
清殊上下打量片刻:“……你最好说的是他,不是自我描述。”
晏徽云撑着脑袋懒懒道:“被偷家咯,还不赶紧下车。”他最近学习用手机,玩了一款推塔游戏,在里面学了个新词就到处用。
袁兆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然后利索下车,车门被拍得震天响。
清殊确认对方不是猥琐男,心里稍稍放心,刚想凑上去看热闹,就被晏徽云制止。
“你去干嘛啊?你不带我去买衣服吗?”
清殊瞥了眼后视镜,发现晏徽云歪在后座,霸占了一排座位。可他即便是这么不像样的姿势,也把那件旧羽绒服穿得有版有型。于是,她心里的愧疚感又无影无踪。
“你很需要衣服吗?打扮得花枝招展要给谁看啊?我那件大了的棉袄就适合你,凑合穿吧。”
晏徽云对女人善变的心思一无所知,满头问号:“?”
又打量了一眼窗外,见三人正在友好交流中,没有什么不和谐的迹象,清殊放心地启动车子驶出小区。
明天就是元宵节,除去在武朝生活的那些年,清殊从来没有和旁人一起度过这种团圆的节日。这次机缘巧合能凑上亲人朋友,怎么也得对付着添几个菜应景。
一进超市,好运来的音乐声震天响。晚上逛超市的大多是刚下班的上班族,人不太多。
超市里挂满了节日彩旗和灯笼,清殊在货架前专心对比两种酱油的性价比。晏徽云推着购物车跟在后面,里头的东西已经堆成小山了,清殊还在不停地往里扔。
“差不多得了,你一个月挣几两银子啊?买这么多东西干嘛?”晏徽云皱眉道。
清殊头也懒得回,“该省省,该花花。比如买衣服,你反正穿什么都一样,索性不买。但是吃饭总不能亏待你们吧,过年过节的好歹让你们尝点新鲜的。”
晏徽云冷道:“什么叫我穿什么都一样,你刚出门前还说我埋汰,埋汰是什么意思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想必就是说我不体面。”
他堂堂淮安王世子,天字一号大美男,什么时候不体面过?虽然不靠脸吃饭,但他对自己的脸还是充满信心的。所以他对清殊那嫌弃的眼神耿耿于怀,不爽得很。
清殊回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人穿的是她以前一件中性风旧羽绒服,虽然是旧的,但因为质量很不错,版型也还在。牛仔裤倒是新买的,因为被发疯的洗衣机暴力清洗过,像是特地做旧似的。总之,如果遮住脸,这套就是平平无奇朴素穿搭,如果露出脸,就是潮男出街,复古原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