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安眠药,你带了吗?明天还得训练,我这样不行。”
她连忙点头:“带了,我去拿。”
她手忙脚乱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把行李箱翻过来,拼命找,终于找到了那盒安眠药。掰出来一粒,又手忙脚乱地跑回去。
段一柯把灯打开了,脸色差得像是刚溺过水。姜思鹭把药递给他,他合着绿豆汤,慢慢咽下去。
这药起效很快。
陷入梦境的最后一秒,他把站在床边的姜思鹭拉进怀里。她身上有股洁净的香气,柔软,安静,温暖。
“不要走了。”他说。
“嗯,”她点点头,靠近他,抱着他,“今晚不走。”
不是今晚。
不止今晚。
是永远不要走了……
可他太困了,没说出这些话。
***
筹备期临近尾声,段牧江再没出现过。
段一柯看起来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可对安眠药的依赖程度变得比之前姜思鹭还要大。他有时候会叫她过去,她就趁着剧组都睡了悄悄去开他的门,再趁着大家都没醒的时候回去。
他会在夜色里和她说很多话,说白天剧组的事,说和成远大学时候的事,说小时候祁水的事。说到累,然后问她有没有想说的。确认两个人都没话讲了,就抱着她睡过去。
有一次等他睡着了,姜思鹭借着月色去看自己的手,忽然发现之前摔伤的地方都长好了。好到连新肉的颜色看起来都和旁边的皮肤一样,乍看上去,几乎看不出曾经摔得那么狠。
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只有故意去碰的时候,会比别的地方再敏感些。
所以姜思鹭干脆不去碰。
她想,干脆就做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凡人吧。
作者有话说:
智者不入爱河,冤种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