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对,扔那了。下次喝多别找我,死哪算哪。”
“下午3点的高铁,你让他别误车!!”
语音发出去,她就把屏幕一锁,倒头补起觉来。
微信那头的成远被这气势汹汹的回复吓了一跳,狐疑地抬起头。
两人正坐在楼下的早点铺里吃饭,段一柯外套里面还穿着昨晚的高领毛衣,分明听见了姜思鹭的话,却仍是面不改色地喝豆浆。
“兄弟,到底啥情况啊?”成远的神情像一只困惑的比格,“你这一大早回来,把人家微信号推给我,又让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啥了?”
段一柯没回答。
他喝完最后一口豆浆,便从早点摊旁站了起来。
“干吗去?”成远抬头,“人家说了,三点的火车你别误了。”
“我知道,”段一柯拉高外套拉链,又好像牵动了什么,动了下锁骨,“时间有点紧,我得去看一眼我妈。”
成远赶忙说:“哦哦,行,那你打车去吧。元旦不堵,跑个来回来得及。”
“嗯。”
目送着段一柯远去的背影,成远又回过神了。
“不是,所以……”他收回目光,盯着吃了一半的豆腐脑,“昨天晚上他俩到底干吗了?”
很快就到了发车时间。
姜思鹭在检票口没见到段一柯,看了眼手机,对话栏一动不动。她心里郁结,也不想主动和他说话。
队伍一点点往前移动,姜思鹭拖着行李箱,顺着人流,很快就进了检票口,走进车厢。
她和段一柯座位挨着,男生显然还没到。姜思鹭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把书包丢到靠窗的座位上,然后拎起行李箱。
好重。
她叹了口气,想到肯定又是老人趁她不注意往里塞了什么。但人都上了火车,也不好拿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往头顶的架子上搁。
姿势那叫一个摇摇欲坠。
眼看就要推上行李架了,身旁偏偏挤过个小孩,撞得姜思鹭重心一歪。
箱子马上要脱手时,身后有个人帮她推了一把,然后扶住她肩膀。
草木香铺天盖地地覆至鼻息,姜思鹭忽然有点想哭。
是段一柯的味道。
她没回头,收回手后愣了片刻,便坐上了座椅。对方等她坐下后,将自己的书包也放上行李架,然后坐到她旁边的座位。
半架到扶手上的胳膊碰到她,又挪开,扶住膝盖,挺规矩。
姜思鹭看他一眼,眼泪那股劲儿过去,还是没什么好气。
“你再晚点啊,”她说,“我还以为你改签了。”
段一柯“嗯”了一声,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顿了顿,他说:“对不起,我去……看我妈了。”
姜思鹭一时愣住,心里有个地方迅速酸涩起来。
他最近太忙,头发一直没剪,低头的时候会在眼窝投下阴影。再加上宿醉,整个人显得格外憔悴。
姜思鹭收回目光,望向窗外。
车厢开始缓缓移动,景物被落在身后。她手指摸索到大衣的口袋,像是想起了什么。
“段一柯,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她大概知道祁水的墓地在京郊,来回一趟,再赶这趟车,时间很紧。
段一柯的语气倒是没太在意:“还没,到了再说吧。”
话音刚落,姜思鹭递给他……
一个鸡蛋。
……哪来的?
段一柯抬眼看向她,略显惊讶——
毕竟,不是每一个都市女性出门都随身带蛋。
姜思鹭已经把头转过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