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弥亚越想越恨,脚下的力道更大,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后的血肉模糊。

塞缪尔在旁边默默抽烟,他之前留下了一队士兵驻守在江淮景的房屋旁边,没想到今天真的派上了用场。

他踢了踢旁边重伤的奇亚,开口问道:“喂,江淮景呢?”

奇亚脸上的白粉都掉了下来,显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伤痕。

雌虫的恢复能力都很强,但他脸上的伤却完全没有愈合的趋势,而是露出了底下鲜红的血肉。

这很明显就是故意不让伤口愈合,以此来折磨他。

奇亚低头笑了几声,他开口道:“不知道呀,死了吧。”

塞缪尔眼角一抽,“你信不信我也踩你几脚?”

奇亚头都抬不起来,但依旧挑衅道:“你试试?”

“呵。”塞缪尔一脚就就把他踹晕了过去。

不知死活的东西。

“报告军团长,附近没有找到其余虫的踪迹。”

阿塔弥亚转过身,他军靴上满是血迹,此刻脸色暗沉,满是肃杀之气。

“扩大范围,继续找。”阿塔弥亚沉声道。

“是。”俯首的士兵又朝四周扩散开了。

阿塔弥亚也张开双翼,去了更远处的树林。

塞缪尔收回目光,他看着罗特和奇亚,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他们都是帝国监狱里的重刑犯,怎么会盯上江淮景?

更重要的是……是谁放他们出来的?

塞缪尔隐约想起了一些端倪,他皱紧眉头,又点上了一根烟。

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偶尔有风穿过树叶的声音。

江淮景在斜坡下面躲了十几分钟,直到确认了没有危险,才从下面慢慢爬了上去。

【你要是当初听我的去当杀手,现在就不会被他们追着打。】

江淮景冷笑,“你要是不把我撞残废,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不把你撞残废,你能见到阿塔弥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