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正是夕阳西下,渐变的天色和火红的霞光铺展在地面上,无边无际,无远弗届。我咬我哥的鼻钉,望进他的眼睛,仿佛人世是他眼中倒影,我在人间倒影里。 我也有礼物要送给我哥,是一首歌,淡淡的、醉迷迷的一曲,曾经在一片紫光里把三魂七魄勾得只剩一魄。祖母说,魂掉了,要叫魂,要收惊……我唱给他听: 那天你穿过逆流人潮 像风咀嚼一颗酸枣 又恰好经过我的眼角 …… 歌名叫《酸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