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因为什么,反正他不会丢下我,反正我不放过他。
“不只是哥哥。”我心里想,也这样说。我哥一定也清楚,我们早就逾矩了。
第二天早上我哥去报社,我回星河,一整天我都很兴奋,等到下班,我又回到我哥那里。在南汀的最后一段时间,每天晚上我都是在那里度过的。在我哥的屋子里,我们一起做过很多事。
我哥喜欢玩我的舌头,他的手指就是诱饵,钓鱼一样勾引我,在舌尖轻轻地挠;舌头吐出来,他就夹住,一捻,又吃回去。我猜我哥以后一定喜欢养缩头乌龟,下次他生日,我就送乌龟给他。
我咬过我哥,咬他的喉结和肩膀,咬他硬梆梆的锁骨,巴不得把他整个儿地拆吃入腹。但我哥是个白骨精,哪儿都不好下嘴,硌得我牙疼。可白骨精也有软肋罢?
“软肋”却那么硬。(……)
最难以忘怀的第一次,也在这张床上,就像我第一天跟我哥回家的夜晚一样,我哥替我洗了头发。
头发吹干了,镜子上面溅了水珠,我哥的指头上也有一点水珠,他把它擦在我的嘴唇上。一抿,手指就含进去,我咬他的手指,不放过他。
我哥垂下眼睛看我,他不阻止我咬他,我自己就不咬了。不咬又牙痒,既然我哥说过我胆子大,总该做一件破格的事儿把罪名坐实。我含怨含怯地问他:“哥,你结婚了吗?”
我哥的眼睛乌灼灼的,心明眼亮,怎么会看不出我的试探?我既想知道,又有点怕,他一定看穿我了,但却还把答案告诉我。
“没有,”我听得真真切切的,他说,“你觉得我应该跟谁结婚?”
梅青青。我心里登时冒出这个名字,但我望着我哥的眼睛,心跳怦怦然,对他说:“你跟我结婚。”
求婚说一遍不够,我怕他拒绝。他之前就说过,难道他能娶我吗?如果他要孩子呢?我有点着急:“哥,你跟我结婚!你把我娶回家。我给你生孩子好不好?”
我口不择言,撒了一个圆不了的谎。太大胆了,说完我自己也怔怔的。不清楚一切是怎么开始的,我被压在了那面淋湿的镜子上,吕新尧的手搂住了我的腰。我感觉到后背的抚摸,像拨弄一把琵琶,泠泠的,我有点发颤,舌尖冰凉的,被我哥衔住……喘息相闻的一刹,紧贴着,身体也跟着热了。
“不是说我结婚了,你给我当情人吗?”他还记得那些胡话。边说,手已半含进裤缝,一种若即若离的触碰。我知道,我哥不喜欢我犯贱。
“我不当地下情人了,”箭在弦上,我怕我哥抽身离开,紧紧地抓他的手,“哥……别走,我要你!”
我渴求着我哥。在南汀的三年,我那么想他,五内俱焚,燎原的想念,整个人都想空了,需要我哥来填满。
“我不走。”吕新尧嘴角牵了一下,既是成全,也是妥协。手就滑进去,顺流而下……啊,哥。我听见自己的嘤咛。我昏涨了,它活过来,阴阳都被我哥握住,在他手里滑动。
怎么吕新尧连手指都是诱人的?怎么他弄,就不疼?我把脸埋进我哥怀里,咬他的衣服,喘息未定,眼里沁出泪花,两处都湿了。我在他手里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我呆望着吕新尧抽出的手,湿淋淋的,他也看我,眼睛有迷蒙的情欲。吕新尧坏就坏在这儿,他用男性的眼睛引诱我,同时又用哥哥的口吻命令我: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