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他坐在沙发上正托着脸发呆,乌泱泱的睫毛低垂,偶尔孩子气地咬咬嘴巴。

睫毛尖卷翘的弧度衬得他发呆的脸有点乖。

这么乖的小漂亮心里却在怒骂。

医生就是纯纯的畜生。

知道他喜欢翘椅子后,把椅子都给他拿走换成沙发了,现在寂静的房间除了简单的家具,就是木马按摩棒之类的,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逼着他要么无聊死,要么沉迷于快感。

这个时候门锁被枪打烂的声音就很不适宜了,郁冷牙齿顿了顿,又开始慢吞吞咬唇肉了。

进来的人气味挺熟悉的,生涩的草木味。

可这有什么关系呢,万一试探他又得被穿几个环,上点东西。

“阿冷,你没事……”二傻子的声音在看他的时候嘎然而止,过了几秒才尴尬地补上,“没事吧。”

郁冷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医生今天似乎不太高兴,要在体内射精的时候,那双银灰色的凤眼很恶劣地看着他,将肉腔里的肉柱抽出,对着红裙射精。

所以现在他一定是肮脏不堪的样子,对方惊讶实在太正常不过了,更不要说他像个怪物,在这种性爱的味道里居然感到了安心。

郁冷恹恹地瞅了达伦一眼。

达伦却只是单纯被美色冲击冲傻了。

好漂亮。

此刻漂亮的美人正抬眸看着自己,长睫垂下的清纯瞬间被极致的艳盖过了。

他眼里无端浮动着模糊的水意。

他的眼神难过而飘忽。

他雪白的皮肉上皆是惨烈的青红,新新旧旧的覆盖着,像是困住他的魔咒。

遮盖大腿的裙摆像在手里被捏皱的玫瑰,湿漉漉的,有不容错认的秽亵白浊。

达伦知道不应该,但他控制不住地性奋。

心疼吗?是心疼的。

可正如那肮脏的裙摆,怜爱被玷污,亵玩的美人同时,与美好情感相反的摧毁欲正在从心里苏醒。

想拯救,也想代替那个施暴的人,把他凌虐到比现在还要破烂,让他冶艳不可复原地碎掉,这股摧毁欲需要达伦穷尽全力地克制,才不会被诱惑到它的反面。

“我带你走,”达伦出口才发现自己嗓音低到一个地步,像是生怕吓走了还未得到的猎物。

“我们一起逃,”他这次没有压低声带,可郁冷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有扇动的睫毛表明他不是一具貌美的人偶。

达伦知道自己突然的到来非常可疑,他用行动代替解释,郁冷的掌心被强硬塞进一只冷硬的手枪,达伦握着他的手,“相信我,我们能出去,医生今天去向上层汇报成果了,他暂时回不来。”

郁冷的目光回到他身上,达伦的手在轻微颤抖,他手被达伦握着,热乎乎的温度传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