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我就行了,”卡尔文语调诡异而温和,他像没有看见白发美人自以为隐蔽地用佘光偷偷瞄他。
“我也是这样想,”记者轻笑一声,放过了自己的手指。
他必须离开了,随着时间,卡尔文独占欲不减反增,虽然卡尔文对他几乎抛弃自尊的好,但他像是一件卡尔文苦苦所求的东西,被得到后,视若珍宝的爱惜和超乎寻常的控制一起施加在他的身上。
记者抬头去看卡尔文,男人安静地像属于他的影子,可他无论在做什么,都能感受如影随形的目光,贪婪灼热,恨不得将他牢牢缠死在自己的视线中。
“我想要一朵花,你亲自摘,”记者红眸里全然的漫不经心,“要红色、单瓣,好看的,不然我会不高兴。”
卡尔文果然答应了,除了一些不可违抗的底线,他百般纵容着郁冷,到了低声下气的地步。每当郁冷情绪低落,他想尽办法让那张清艳的脸展现笑容。
欺哄不行,那便制造。
淡红柔软的唇瓣亲了亲他的嘴角,一触即离。
“你现在就去。”
面前的青年轻言软语,药物的关系,他身体有些低烧,雪白的脸晕着病弱的绯红,像是碎在水里的霞光。
青年只有在有所需求的时候才会这样,平时都不搭理卡尔文,特别是进食时,红眸气得能燃烧。
卡尔文若有所思,但依旧答应了郁冷。
“给我戴上吗?”郁冷看着卡尔文递给他的项圈。
“按下这个,我就会回来,”卡尔文将控制器给他,朝他低下头,像一只忠诚听话的恶犬。
他用行动表明这个在常人看来耻辱的项圈会戴到谁身上。
修长的脖颈被牢牢扣住,项圈恰好吻合,紧紧贴着肌肤。
郁冷欣赏,这真是个好东西,卡尔文本身的气质就冷冷淡淡,现在更是添加了冰冷的秩序感,仿佛闪着寒光的刀锋。
不过,“是这样按吗?”
控制器的电流直接被郁冷推到了最大,卡尔文脸色苍白了些,脸上出了些冷涔涔的汗水,有两滴特别明显,一滴在额角,一滴在颚骨,轻缓下滑,让人猜测它们是会途中汇成一起,还是直到利落的下颚线才相遇。
卡尔文安静包容地看着他,苍白的脸依然俊美,任由郁冷恶毒施虐。
魅魔不会心疼人,年轻绝美的魅魔更薄幸至极,他只是给予受着虐待的人类一个柔软,含着爱意般的笑容,让武力值远高于他的猎物心甘情愿地接纳掺着甜蜜的痛苦折磨。
自愿成为他的囚徒。
卡尔文脖颈薄薄的皮肉已经出现流动的血丝,郁冷关闭了电流,雪白手指用力挑起项圈,鲜红的液体蜿蜒下来,沾在他指尖。
“呀,出血了,”记者看似心疼地叹息,红眸却是玩味的冷漠,“你会怪我吗?”
卡尔文张嘴,许是电流伤害了他的喉管,他最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