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魅魔眼睛亮晶晶的，“你不会的，因为你的心在专门为我跳动。”

“你在爱上我。”

许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大脑说着该报异端管理局，手却捏上了尾巴尖端的桃心。

魅魔得到了他的第一个爱人，浓郁的满足感淹没了他，他以为这就是爱，殊不知只是狩猎本能。

在满足感褪去，本能蠢蠢欲动的时候，郁冷没有挣扎，选择了人类社会所说的背叛。

他也没有瞒着许辞，等他带着一身痕迹回来的时候，看见了许辞红着的眼眶，甚至维持不了自己矜贵的表象。

不一样的，那时郁冷突然发现了，他能在其他人的痛苦里获得欢愉，却在许辞这里获得不了。

这个人类是特殊的。

他看见他的痛苦，没心没肺的魅魔居然反思自己该瞒着许辞的，也不该让别人摸他尾巴，毕竟许辞说过，他很喜欢他的尾巴。

他把这些想法都告诉了许辞，这个令他喜爱的人类眼睛弥漫上了水汽，悲哀地看着他，说着：“你不明白，你这样出去会死的。”

郁冷不知道自己不懂什么，但从那天起，许辞就没有和他上过床，那些身体纠缠的亲密时光变成了字面意思上的教学。

许辞在教他，教他人类世界的常识，教他如何伪装自己，教他什么时候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情绪。

“你应该懂的，哪怕是假装出来的。”

那个时候的许辞像是摇摇晃晃，即将失去线的风筝，但线只要存在，它就不会断掉。

“不要这么说我，我会难过的，”郁冷眼眸含泪，哀伤可怜的说道，看向许辞的时候，脸颊刚好滑下泪水。

看见许辞恍惚的神情，他说：“我是不是学得很好，”郁冷弯了弯眼睛，不见一丝哭意。

根据这么多天的相处，没有人比许辞更了解郁冷的性格了，他敏锐的察觉到了郁冷对他的在意，但这份在意又能维持多久呢？

许辞这样想着，然后果断抓住了这个机会。

他死在了郁冷招惹的男人手上，这个男人是他提醒过郁冷很危险的，只是郁冷满不在乎，他知道心高气傲的魅魔会为自己生命中第一次预料失误，愤怒到长久不忘。

而我的死和这场挫折有联系，你是不是会记得我久一点。

“是的，我记了你很久，甚至想方设法的复活你，”郁冷看着许辞，现在的他太能洞悉人类的心思了，像同一款游戏通关了上万遍。

“我没想到会这样，我只是想，你要是能多记得我一点就好了，”许辞站在门口处，像是望着遥不可及的幻梦，

“好了你不要说话，这样的话令我生气。”郁冷不太高兴的说，许辞安静的看着郁冷，听话极了。

“你死后，我却比任何时候都能感受到你的存在，”郁冷停了停，看着自己的第一个猎物叹了口气，他没有再说那些话，因为不想让对方伤心。

“是我的错，”许辞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