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冷直接去房间里把他的实心的铁棍拿出来了,口袋还放着一把匕首,他们这里治安不太好,经常有偷东西,抢劫之类的事情,明明摸遍整个楼还凑不齐一个万来。

在这段时间,外面已经有人在指桑骂槐了,一个个狭小像冻冰格子的窗户亮了起来,人影若隐若现,可铃声始终在响。

什么人这么笨,这都不跑,郁冷犹豫,他不会遇到随机挑人乱砍的疯子了吧?

于是他重新坐到沙发上,心安理得听着外面的逐渐高昂的怒骂声,甚至还优游自适地拍了拍电视后面的凸起,看看它能不能像平时那样打两下就好了。

房门被重重踢了一下,整个房子好像震动起来,连外面骂声都停了停。

“有人在家吗?”男人不耐烦的问,结果没动静的门顿时拉开了,好似人一直藏在门后。

少年站在门槛那,精致如洋娃娃的脸还带着学生气,有些肉感,掺着粉的水红唇瓣扁了扁,不高兴地问他:“干嘛踢我家门?”

也是奇怪,他刚刚一出来,门铃声就停了。

男人的起床气都消失了,他指了指门铃,“它刚刚一直响。”

“可能就是你踢响的,”郁冷毫不客气地伸手,没礼貌的说:“赔钱,我明天去换个门铃。”他说话声音都是黏糊糊的,像是融化的糖霜。

郁冷已经观察这个男人很久了,他第一天搬来的时候衣物的材质,用的电话,都不是他们这个地方应当有的水平。

他眼神往男人鼓起的裤子口袋扫了扫,那里不知有多少钞票,钱的边角都露了出来。

男人要气笑了,但他之前踢门以为里面是蛮不讲理的大人,现在少年站在他面前,栗子色的发蓬松地衬着脸,很乖很嫩,看得人想咬一口。

他对这种可能还没成年的孩子怎么发得出脾气,虽然小孩确实蛮不讲理,可看着面前白嫩的手心还有些伤痕,就忍不住为他开脱,小孩子在这样的环境,长成这样已经不错了,至少没冲上来就朝他嚷嚷。

“听着,小孩,我可以给你钱。”男人低头看他,手里夹出数额最大的钞票,小朋友眼神跟着他的钞票动,就跟外面流浪饿极了的小动物似的。

“但你能保证它不再响吗?”

“当然了,先生。它以后都不会再响了,”郁冷挂上乖巧无辜的笑,他知道每次自己这样,他就会得到很多别人得不到的东西。

“那来拿吧,”男人朝他扬了扬手。

少年好似生怕男人后悔,接过钞票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脚,整个人跌跌撞撞地扑到了男人身上,头撞到男人胸肌上。

“哇”他发出痛呼,温软身体紧贴,男人问到一股加了椰子油的甜香,应该是超市卖的洗发水的味道。

廉价的跟这座筒子楼,跟面前的少年一样。

有着伤痕的白嫩手心在他身上乱摸,像是找不到找力点,男人不由搂了他一把,帮助他站直。

也许是营养跟不上,少年身高有些许的不达标,很轻易地就能将他抱起,当然男人选择性无视了自己快一米九的事。

少年站稳了,他额头扩散出薄红,蜜糖颜色的眼睛汪着泪,“先生,你……真有男子气概。”

看在男人给钱的份上,他开口就是甜甜的夸奖,没有注意自己不合身的衣服已经落到肩膀下,圆润的肩头白得要发光。

像个卖春的小男妓,会因为一点钱就拉着软乎乎的甜腻嗓音问别人要不要特殊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