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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珠 晏灯 9194 字 1个月前

阮忽然想,若是没有那场变故,现在的祁慎应该是什么样呢?

她把额头贴在祁慎的颈窝,声音带着鼻音,“你现在也很好,王爷泉下有知,也能理解你的。”

父亲若泉下有知,只怕要气死了。

父亲那样爱护百姓,宁愿自己赴死,都不愿意让凉州陷入动乱,他却将泽州百姓当成复仇的棋子,玩弄人心,鼓动风云……

这大概是父亲最不想看到的。

“君子有礼。”祁慎忽然开口。

“君子有耻。”

“君子怀仁。”

阮阮抬头看祁慎,却见他双眼望着虚空,声音平静异常。

“君子谦恭谨慎。”

“君子中庸而不器。”

祁慎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这是小时候父王一句一句教给我的,可我一句都没做到。”

甚至还成了完全相反的人。

阮阮知道祁慎现在肯定很难过,心中也软了下来,她双臂环住祁慎的脖子,声音软软糯糯的,“王爷不会怪你的,你别哭了。”

祁慎身体僵了僵,声音也低沉下去,“阮儿亲亲我,我就不哭了。”

阮阮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当真仰头亲了亲祁慎的唇角,祁慎的手掌从眼前拿开,眸子里是点点光,接着阮阮的后颈被他压着,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这是一个缱绻缠绵的吻,跨越了半年的时间,跨越了千里之遥,跨过了生死别离,阮阮被亲得浑身发软,祁慎才终于松开她。

少女的唇红红的,披风里的寝衣带子也松了,露出藕色的心衣,祁慎的手伸进去捏了一下,阮阮吓得嘤咛一声,怒目瞪着祁慎,声音还带着颤音,“你怎么这样,我以为你哭了,你却……却……”

“却怎么样?”男子生得一副好模样,眉目修长,似谪仙一般,却在说话的同时又捏了一下。

阮阮脸都红透了,话又实在说不出口,眼睛都被气得水蒙蒙的,委屈极了。

眼看小姑娘要被惹哭了,祁慎忙哄道:“阮儿病着,只是摸摸,又不会做什么,何必这样小气。”

这不说还好,一说阮阮更是委屈了,病中的人本就脆弱,阮阮眼看就要哭出来,祁慎再不敢逗她,细心将她的寝衣带子系好,又拢了拢她身上的披风,亲了亲她的额,“阮儿别哭了,是我错了,不该捏阮阮的。”

话虽然是认错道歉,但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祁慎又哄了好一会儿,才把阮阮哄好了,她皱着眉,“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

“嗯,我改。”

以后会更不像话的。

祁慎忽然又拉了拉阮阮的披风,将兜帽也给她戴好,接着便有人进了院子。

钊铭垂着眼,回禀道:“主子,东西运到了。”

“知道了。”

接着钊铭又回禀了一些平康的事,祁慎告诉钊铭如何处置,便让钊铭退了出去。

他将阮阮的兜帽放下来,又将她颊边的碎发捋到耳后,见她耳垂白嫩嫩的,心中再次发起痒来,忍不住低头含住。

阮阮不防,嘤咛了一声,小手推着祁慎的下巴,气急了,“你有完没完!”

祁慎松口,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阮阮看见了,又气又羞,“你……你怎么这样不正经!”

他的手摸着阮阮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声音低沉温存,“江家的东西我之前用了一些养兵,如今都补上了,也运到了城中,终于能还给你们兄妹了。”

阮阮的手紧了紧,眼中有淡淡的悲戚,“江家因这些东西得了祸,只怕哥哥也不会想要这些东西……”

“错的从来不是东西,是人,有我在,谁也不敢再对江家动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