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觉得自己越描越黑,祁慎根本不会信她。
“阮儿,也好多年没有人为我庆生了。”
祁慎说完,不再看阮阮,低头安静吃饭,他吃的不多,却没碰那碗为辛鸾做的长寿面。
这顿饭,阮阮吃得有些难受,之后祁慎一直没再说话,沐浴之后便上了床,阮阮自然只能跟着上了床,起先她还有些忐忑,担心祁慎又要折腾她,谁知祁慎竟没碰她一根指头。
阮阮裹着被子缩着腿,想着祁慎说的话,越发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竟对祁慎生出些内疚来,根本无法入睡。
她小心转头去看祁慎,却见他背对着自己,阮阮实在不知说什么,索性清除了脑中的杂念,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背对着阮阮的祁慎并未睡着,他睁着的眼里是滔天的愤怒。
辛鸾你个小王八蛋,你给我等着……
终于,身后传来了阮阮均匀的呼吸,祁慎点了阮阮的睡穴,起身穿上衣服出了门,直奔辛鸾所住的院子去了。
辛鸾半夜被烟熏醒,睁开眼便是满室红光,着火了!
他想寻威猛大人,却发现威猛大人没在屋里,于是再顾不上其他,披着被子便冲出了屋子。
辛鸾正要喊人来救火,便看见一院子的人,有人拿着潜火队专用的水龙,有人端着盆,还有人提着桶,人群旁边还有十多个大水缸,祁慎站在众人前面,神色异常平静。
他见辛鸾冲了出来,眼中略有些失望,却是对旁边等候的人挥了挥手,于是众人便立刻开始救火,只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火便被浇灭了。
辛鸾此时终于反应过来,这火只怕就是祁慎让人放的,想烧死他吗?在侯府里烧死他,然后告诉阮阮只是失火了?
辛鸾眯着眼看祁慎,嗓子因为被烟气熏了有些哑,却是脸上带笑,“侯爷是想烧死小的?为了小人一条命,再搭上侯爷的一座院子,有些不值得吧?”
祁慎一身黑衣,清俊的面容满是阴郁之色,眼角微红透着疯狂,他没看辛鸾,而是看着被烧毁的房屋,低声道:“房子府里有的是,只可惜没烧死你。”
“小人命贱,命贱的人都死得困难些,侯爷下次用别的法子试试。”辛鸾被烟熏得嗓子疼,头也疼,嘴上却是丝毫不肯服输。
祁慎低头瞥了他一眼,转身往院外走,声音却依旧传进了辛鸾的耳中,“若你饿了,便再去吃一碗面吧。”
为了一碗面……至于吗!
祁慎离开院子,却没直接回到卧房去,而是到了院后的小厨房,走进小厨房,祁慎就看见厨房正中的小桌上的小竹篓,掀开小竹篓,下面盖着一碗卖相十分不好的面疙瘩。
正是阮阮晚间端回来的那碗,他让绿袖给留着了。
这碗面虽然不是给他做的,但却是阮阮第一次做的面。
这面本就不甚好吃,又放了很久,面疙瘩入口便化了,黏糊糊的,味道也与美味沾不上边,祁慎却慢慢吃起来,最后竟都吃完了。
放下空碗,祁慎才往卧房走,阮阮被点了昏睡穴,呼吸清浅。
少女身上裹着新送来的棉被,棉被是用湘州白絮制成,比之前的被子更轻一些,也更暖和,她把手脚都缩成一团,乖巧可爱得过分。
祁慎伸手将阮阮环住,把下颌放在她的发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离那臭小子远一点,听见没有?”祁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少女睡得死沉,什么反应也没有,祁慎揪了揪她软嫩的耳垂,低声警告,“不许再给他做面吃。”
阮阮的小脑袋搁在祁慎的肩膀上,毫无防备。
今日放火只是他的警告,以后,他绝对不会给辛鸾和阮阮独处的机会了——
江家的宝藏在众人的眼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