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关起来的……】阮阮面有愧色,仔细斟酌词句,生怕再惹了威猛大人生气。
辛鸾正和阮阮说这话,却看见她看着狸花猫,心思一动,问道:“方才是这猫又与你说话了?”
阮阮不敢贸然回答,而是用眼神征求威猛大人的意见,只见威猛大人懒洋洋地仰卧躺下,懒散地对阮阮道:【你告诉这个小子,别打我的主意。】
阮阮老实同辛鸾说了,辛鸾倒是没有生气,依旧笑眯眯的。
不多时,辛鸾掐诀念咒招了十多个鬼过来,这十多个鬼依旧是青面獠牙十分可怕,阮阮实在是不经吓,于是听了青鸾的话,用帕子遮住了眼睛,只伸出一个软软白白的手指头,等着一只只鬼自己过来。
已经是初秋时节,阮阮换上了一套杏色底刺绣镶边祥云纹软缎长裙,她本是平康最出色的舞妓,柔情绰态、眉眼风情都自然风流露。
她蒙着眼,黑亮的长发披在肩上,像湘州的贡缎,秋风一过,便把几缕发丝吹得轻轻扬起,如烟似雾。
辛鸾看了一眼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狸花猫,缓缓伸手握住了阮阮的一缕头发。
这缕头发凉浸浸的,像是一条小蛇,缠住了辛鸾的手指。
这缕头发又像是有一股奇异的吸引力,让辛鸾忍不住低下头,轻嗅起来,等他再抬头时,便看见榻上的狸花猫正盯着自己。
辛鸾并未觉得难堪,更未慌张,他在狸花猫的注视下,再次低头嗅了嗅,狸花猫别开了眼睛。
祁慎回来时,阮阮和辛鸾正并着肩,头挨着头看着什么,祁慎眯了眯眼,就这样站着看了一会儿。
阮阮回头时忽然见到祁慎站在身后,有些惊讶,却是抛下与辛鸾一起看的古籍,起身走到了祁慎身边。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样早?”阮阮有些惊喜。
怎么?耽误你和辛鸾品诗论画了?
心中虽这样想,祁慎口中却道:“办完了事,便早些回来。”
他的视线越过阮阮的肩膀,落在不远处的少年身上,他的身量并未完全长开,有着少年才有的青涩感,眉眼也生得很出色,异色的眸子反添了几分神秘。
辛鸾此时也看着祁慎,他的手中握住方才与阮阮共看的古籍,眼底有一抹颇为得意的笑,嘴角微微勾起,很像是在……挑衅?
阮阮这才发觉祁慎的不对,她拉了拉他的衣袖,又回头看了看辛鸾,两人明明什么都没说,明明都在笑,可是怎么感觉怪怪的?
她拉着祁慎走到辛鸾的面前,又从辛鸾手中拿过方才看的古籍,细细的手指指着一处,道:“我们今天下午找到了一则记载,这里也提到了‘怨气炉鼎’。”
看着阮阮献宝似的把古籍送到眼前,祁慎才把目光从辛鸾身上收回,他一手接过古籍,一手握住阮阮的手腕,仔细看了看那短短的一段记载,上面只是提到了怨气炉鼎,至于怎么炼制,则没有记录。
祁慎的手指在阮阮的皓腕上轻轻摩挲着,丝毫不顾及辛鸾就在面前。
辛鸾:呵……
“等我再让人寻寻这古籍的下册,说不定能找到有用的信息。”祁慎放下古籍,低头柔声对阮阮道。
阮阮心中燃起一点希望,她点了点头,道:“多找些古籍来,我和辛鸾好好找找看。”
辛鸾看着阮阮,绽出一个极爽朗阳光的笑。
祁慎也笑了,他把古籍递给辛鸾,声音十分柔和轻缓,“别累着自己。”
“不累,累了我们便歇一歇。”辛鸾白亮的牙都露了出来,加重了“我们”两个字。
祁慎牵着阮阮进了屋,辛鸾忽觉肩膀一阵剧痛,用另一只手摸了摸,竟是脱臼了。
这只肩膀,方才和阮阮挨在一起来着。
辛鸾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