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有合适的人选吗?”
“臣列出了几个合适的人选,背景清白,在京中也无家族势力,皇上可从中选一人派往凉州。”
昭明帝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眉心,“朕再想想。”——
平康城忽然传出五公主要被赐婚祁侯的消息。
这消息出现得莫名其妙,却又颇有几分可信。
阮阮想要一把琵琶,一早便和绿岫出门去了琵琶行,她原本用的是玉石琵琶,只不过用了十几年,琴身稍有磨损,于是想再换一把骨料的。
琵琶行老板最会看人,见了马车便知是权贵人家的女眷,忙把店里最好的几把骨料琵琶拿了出来,还把镇店的两把紫檀琵琶拿了出来。
“这几把琵琶音色和材质都是最好的,姑娘你看看可瞧得上眼。”
两把紫檀琵琶散发着幽幽香气,也是用料最好的,剩下四把骨料琵琶都散发着或多或少的怨气,阮阮挑了一把怨气最重的。
骨料琵琶触手微凉,抱在怀中不似玉石琵琶沉重,轻轻扫弦,声音高亢,泛声悠长。
怀中的琵琶仿佛有了脉搏,随着阮阮的心跳渐渐苏醒,她轻声道:“就要这把。”
老板面色有些古怪,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劝道:“这把琵琶其实音色一般,要不姑娘你换一把吧。”
虽说商人逐利,但这老板也不全然黑心,阮阮选的那把琵琶有些邪乎,被好几个人买走又退了回来,说是买回家就怪事不断,被老板压在了库房里,不知被哪个伙计又翻了出来,阮阮说要,老板才认出那把琵琶。
阮阮抱着琵琶,摇了摇头,“这把很好,不换了。”
“姑娘再看看吧,这把实在是太一般……”
老板话没说完,绿岫却已经掏了银子,老板“哎哎”叫了两声,小姑娘却抱着琵琶出了门,老板不禁有些担忧起阮阮来,却只能把银子先收了,等阮阮来退琵琶时还给人家。
阮阮和绿岫出了门正要上车,却看见对面酒楼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马车旁是才下车的祁慎,很快钊铭便推着祁慎进了酒楼。
“那好像是忠顺侯府的马车?”旁边有个穿长袍的读书人低声对同伴道。
“就是那个要被赐婚的忠顺候?”
“什么赐婚?”
“你还不知道?听说这忠顺侯对五公主早就情根深种,亲自去和皇上求的赐婚,估计这几日赐婚圣旨下来了。”那人同伴声音极低,边说还边观察周围的情况。
这时一队府兵巡街路过,两人忙低头走了。
绿岫自然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伸手扶住阮阮的手臂,低声道:“侯爷应是有事,姑娘先回去吧。”
阮阮清亮的眼睛看着绿岫,轻声问:“侯爷要成婚了?”
“不会。”绿岫扶着阮阮上了马车,敷衍回道。
阮阮才在车上坐好,便看见一辆华丽非常的马车也停在了对面酒楼门口,马车前后还跟着十几个护卫。
“好像是宫里的马车?”
“听说一早五公主便出城上香去了,这是五公主的马车?”
车外有人窃窃私语。
熙陵的公主十四岁后,每年可以出宫上香一次,百姓见的多了,便也平常视之了。
对面车帘掀开,一位头戴帷帽的少女被扶着下了车,夏日的风十分体贴,吹起了遮住少女面貌的白纱,露出了少女的容貌。
两弯愁眉似月,一双美目如星。
却隐隐有些熟悉的感觉……眉眼有些像阮阮,或者说,阮阮有些像她。
绿岫忙放下车帘,车帘挡住阮阮的目光。
“回侯府。”绿岫催促车夫。
阮阮没说话,抱着琵琶垂着头。
车里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