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红,眼中的锐色却一丝不减。
祁慎今日穿着暗红蟒袍佩玉带,气质清冷孤绝,听闻此言,缓缓放下手中的酒盏,道:“此时正在殿外等候皇上召见。”
“宣她觐见。”
旁边内侍闻言,立刻捏着嗓子宣召:“宣江氏入殿觐见——”
不多时,一个小内侍引着一个白衫少女进到殿内,少女娇娇怯怯,缓缓跪拜,声音出奇地悦耳,“民女拜见皇上。”
“抬起头来。”
阮阮垂着眼,按照白天易琼教导的样子抬起头来。
殿内的空气仿佛滞住了,少女容貌娇美如花,身姿娇俏似荷,美极艳极魅极,将之前献舞的舞妓都比了下去。
“这不是清阴阁的白阮阮吗……”有人小声议论。
“江家的女儿倒生了个好模样,此次你自愿献出江家多年积攒的银钱,是心有大义,你可有什么心愿,尽可以说给朕听。”御座上的人神色慈祥非常。
阮阮虽然两世都未涉及太多的争斗,但当年祁家与昭明帝之间恩怨的始末,她是知道的,心中知道昭明帝不是好人,于是垂着眼,轻声道:“民女只愿熙陵国泰民安,并无所求。”
昭明帝愣了愣,江榕既然在平磐镇逃走,说明她不想留在祁慎身边,所以昭明帝才想借着她提要求的机会,将她带离祁慎身边,再从她那里补全皇城司未查明的一些消息。
只是她若什么都不求,又要用什么样的借口把她从忠顺侯府带走呢?
沉吟片刻,昭明帝再次开口:“江氏,你可许了人家?”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殿中跪着的少女身上,只见少女微微抬眼看向一旁坐着的祁侯,又快速收回目光,背脊挺直缓缓下拜,声音不大却清晰,“民女尚未婚配。”
“那朕便给你寻……”
“民女一心向道,不欲嫁人,还请圣上恩准。”阮阮软糯的声音打断了昭明帝准备赐婚的话。
昭明帝脸色微变,旁边的内侍忙呵斥阮阮:“江氏殿前不可胡闹!”
阮阮本就是强壮着胆子,被内侍一呵斥,呼吸也有些乱,随即硬让自己冷静下来,“民女确实一心向道,不欲嫁人。”
她的声音小小的,带着一点鼻音,却格外坚定,让人听着不禁心生怜惜,反而像是昭明帝在逼迫这个小姑娘似的。
昭明帝还欲开口,祁慎却轻笑出声。
这样压抑的情况,祁慎忽然笑了出来,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蟒袍男子对昭明帝行了一礼,笑得宠溺,“皇上别逼她了,其实她是喜欢臣,皇上若是想给她赐婚,便把我赐给她吧。”
短暂的沉寂之后,殿内众人忽然窃窃私语起来。
“忠顺侯刚才说什么?”
“说把他赐给江氏!”
“侯爷怎么会说这样不得体的话?”
郑承彦的视线却落在跪在阮阮身上,她好像比之前瘦了一些,脸色也不好,俏生生地跪在那里,让人心疼。
昭明帝自是不能给二人赐婚,笑道:“忠顺侯不可胡闹,不过说来你也二十有三了,听说身边还没有人,一会儿散了宴,便从宫里领几个美人回侯府去吧。”
祁慎笑了笑,并未拒绝。
这时忽然有个内侍急匆匆进了殿内,快步走到昭明帝身边耳语几句,昭明帝面色大变,转头看了看祁慎,又看向季悯行,眼中都是毫不掩饰的愤怒狠厉之色。
殿中之人均是一愣,并不知发生了什么。
“朕身体不适,各位爱卿散了吧,季卿留下。”
无人敢多言,甚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却止不住用眼睛去偷看季悯行,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阮阮跟着祁慎出了大殿,被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