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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珠 晏灯 136213 字 1个月前

天将亮未亮之时,床上的动静再次把阮阮惊醒,阮阮环顾一周,再次把威猛大人抱回榻上,于是又有无数的怨气从床幔钻了出来。

阮阮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也更加确定了祁慎有病这一推断,而且她发现每日天快亮时,祁慎都会散发很多的怨气,这肯定都是那病引起的。

阮阮还和威猛大人说了自己的推断,威猛大人却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她。

第三日中午,几人终于到了凉州唯一与阳蜀通商的新湖城,城门来往商贾民众无数,守门官兵看了文牒便放了行。

车外很热闹,但此时阮阮并没有心思看,因为两天夜里都睡在冷硬的小榻上,使她患了风寒。

她没有换洗的衣服,更没有厚实的衣物御寒,祁慎也没给她买,所以她穿的有些单薄。

少女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额头还有细细的汗珠,双臂紧抱着靠在车壁上,呼吸也有些急促,却不肯服个软。

他找到她的那夜,虽然在林子里,他让她说什么,她就乖乖说什么,可祁慎知道,那些话她并不是发自真心,只是在他的逼迫下不得不说,其实心里根本不是那么想的。

这一路她更是宁可睡在榻上,也不肯说句软话给他听。

想到此处,祁慎胸腔中像点起了大火,越发的生起气来。

阮阮难受地靠在车壁上,大声也不敢出,生怕惹了祁慎生气,可是却看见祁慎周身的怨气忽然大盛,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心想:怎么他没事就生气呀……好吓人。

“今日在新湖城休息,找个客栈。”

听见车内自家主子的声音,卫宵下意识道:“再走半日就到宁城……”

卫宵的话被钊铭的手势打断,他看见钊铭指了指车里,又用口型无声说“姑娘生病了”。

卫宵瞪着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钊铭却一副看傻子的表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新湖城来往商贾很多,所以客栈不少,寻了个僻静的客栈住下,钊铭便十分识趣儿地出门给阮阮买了两套衣服,将衣服送进屋,却只得了自家主子一句“多事”。

阮阮抱着那两套衣服,不禁对钊铭心生感激,更觉得说钊铭“多事”的祁慎面目可憎。

又过了一会儿,钊铭端着风寒药再次敲门,祁慎冷着脸,阮阮却感激更甚。

双手捧着药碗还没等喝,阮阮就闻到了那股子苦极的味道,便一时皱着眉没喝。

祁慎睥她一眼,声音淡淡,还带着一股调侃的味道,“钊铭多事去给你抓药煎药,你不喝就倒了吧,让他知道是自己多事。”

阮阮感觉祁慎的话不太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清,只是想到钊铭特意去抓药煎药,便也觉得自己不喝,就对不起钊铭,于是咬着牙“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一碗药下肚,阮阮嘴里发苦,忙喝了两口水压下去,不多时全身便发起汗来,脑袋也有些沉,都不用祁慎赶,就爬上的窗边的小榻上,身上盖着钊铭刚买来的披风,缩着身子睡着了。

男人走到小榻边,快速伸手点了她的昏睡穴,把人扔到了床上,又扯了被子把人盖住。

少女的睡颜恬静娇美,美得像是一幅美人春睡图,祁慎看了心烦,一把扯过被子盖住了她的头。

阮阮全无所觉,一动不动闷在被子里。

祁慎站在床前,心中莫名气愤烦躁,被子下面的阮阮呼吸却越来越困难。

“哗!”

盖在阮阮身上的被子猛地被掀开,她的小脸红扑扑的,碎发贴在汗湿的额头上,乖巧异常。

许是吃了药的缘故,她身上不住地发汗,一滴汗珠沿着白细的颈子滑进了衣领里,旖旎莫名。

祁慎的喉头动了动,呼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