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得找大夫来看看才好,我这就去给你找大夫。”
自从他知道了阮阮以前的经历,说不在乎是不可能的,但冷静几日,却又觉得放不下阮阮,于是便想着再过来探探口风,若是她同意做妾,李俊才倒觉得这也是极好的缘分。
阮阮哪里能让他去找大夫来,正要寻借口,腰却被一条手臂环住,祁慎站在她的身后,姿态亲昵,“我自会带阮儿去看大夫,不必劳烦你。”
李家母子惊诧不已,不知怎么阮阮的小院子里还藏了个男人,倒是李婶先镇静下来,转头看向阮阮,“这位公子是?”
“我兄长。”
“她夫君。”
李婶的脸色很难看,李俊才的眼神就更加难看,母子对视一眼,再看向阮阮的眼神里就多了几丝轻蔑,想来是觉得阮阮水性杨花,于是再没和她说一句话,转身便走了。
两人一走,阮阮却松了一口气。
“我是你兄长?”祁慎脸色微冷,声音低沉。
阮阮偏头躲开祁慎的逼近,小声嘟囔:“但侯爷也不是阮阮的夫君呀,怎么能乱说。”
“那男人又是什么回事?”祁慎的眼睛不瞎,能看出李俊才对阮阮别有图谋。
“没、没什么,是李婶总照拂着我,别的什么事也没有。”阮阮小心解释,不想牵连李家母子。
祁慎眼神阴鸷,声音很轻,“阮儿真是会勾引人啊。”
“我……我没有!”阮阮有些急了。
“主子,马车来了。”钊铭敲了敲院门。
这是准备离开阳蜀了?阮阮有些慌乱,想要拖延,却看见祁慎神色冷漠,便也不敢说什么,只小声请求:“我想收拾收拾东西再走。”
“不必了,都是些没有的东西。”祁慎拎着阮阮的脖子,径直出了门。
已经在墙头趴了半宿的威猛大人,也懒洋洋地起身,抱怨道:【这才从熙陵来了阳蜀,没呆几天,又要从阳蜀回到熙陵去,真是折腾人。】
阮阮也一肚子的委屈无处发:【我哪知道这么快就被抓住,他为什么能封住我身体里的怨气。】
【他的血有问题。】
阮阮分心和威猛大人说话,一个不注意额头便撞到了祁慎的后背,疼得“哎呦”一声连退了几步。
祁慎去没管她,径直上了马车,阮阮便也乖乖跟上,谁知才爬上马车,却有一股力把自己推下了车。
阮阮险些跌倒,还好钊铭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自己走。”
得了主子的令,赶车的卫宵斜眼看了阮阮一眼,立刻扬鞭抽马,显然对平磐镇的事,依旧心有怨气,阮阮也确实看见了他身上有丝丝缕缕的怨气逸散出来。
真是小心眼。
钊铭低声道:“主子正生气,过一会儿你再去说点软话,就消气了。”
阮阮点了点头,乖乖跟在马车后面走,只是她的脚还没好,每走一步都很疼。
随着走的时间越来越长,阮阮的脚越来越疼,最后只能一瘸一拐地跟着,钊铭看她这样也不是办法,只能小心翼翼对马车里道:“主子,姑娘的脚伤好像有些严重。”
祁慎没说话,钊铭也不敢再开口,只能跟在阮阮身后,小心看护着。
阮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额上都是细密的汗珠,脚下一绊,跪在了坚硬的石头上。
马车停住,车里传出祁慎微冷的声音,“让她上车。”
钊铭不禁有些无奈,主子明明心疼姑娘得紧,却偏偏不给人家好脸色,要折腾人,折腾折腾却还是硬不起心肠来,真是何苦呢。
阮阮站不起来,钊铭只能扶了一把,把人扶上马车的一瞬间,却觉得手背一疼,缩手一看,手背上留下一个红彤彤的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