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被人知道,来寻你的事,我明日一早便走,绝不给先生惹麻烦。”
孙妙山眼睛一暗,见阮阮脸上蹭了些灰,自袖中拿出手帕,极自然地伸手要给阮阮擦掉那灰尘。
阮阮不防,当下愣住,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眼里满是防备:“不必劳烦先生。”
孙妙山尴尬一笑,把手收了回来:“阮阮姑娘莫怕,是我一时……”
阮阮有些后悔了,向威猛大人求救:【他看起来不像好人……】
威猛大人伸了个腰,锐利的猫目瞟了孙妙山一眼,随即又趴回阮阮的膝盖:【好人不好人的,你现在还能跳车逃走?到时惊动了别人,就彻底跑不脱了,先随他回去,拿话敷衍着,再寻机会出来吧。】
平芜馆在城南,周围都是民居,从外面看,平芜馆只是雅致,院子里却布置得极用心,小桥流水,假山垂柳,但阮阮心里只觉得忐忑。
她以前只知道祁慎是坏人,如今逃出来了,却觉得到处都是坏人。
孙妙山让人收拾了一间房出来,领着阮阮进了屋内,笑道:“我这平芜馆人少,倒也还算清净,阮阮姑娘莫拘束,有什么事和我说便是。”
阮阮后退半步,福了福身:“已经很麻烦孙先生了。”
孙妙山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笑着道:“上元节那日,阮阮跳的酬神舞实在精妙,妙山纵然略通音律,亦自小学舞,却也惊为天人,不知可否与姑娘谈论一二?”
他虽是请求的语气,人却已坐下,含情款款,略带了些挑逗的意味。
阮阮站在门边不肯进去,心中已急得不行:【小猛儿快想想办法,他没有好心眼!】
威猛大人此时已经站在了阮阮的身前,一副随时准备挠人的架势:【你先敷衍他,说想在这多住几日,暂且拖延一时。】
“夜深了,我也有些倦了,若是孙先生这里方便,阮阮想多住几日,不如明日先生再来?”阮阮颦眉,柔弱又倔强的样子,让人看了心里发痒。
孙妙山的喉咙动了动,极力克制着内心某种欲望。
他为了谋生,不得不成为这平芜馆内的妙山君,与那些看之生厌的达官显贵们品茶品琴品诗,附庸风雅,但他心里知道,别人不过是爱他的才色,但心底都把他看得卑贱。
他也是个男人,他也想……有人以他为天。
而眼前这个娇娇媚媚的白阮阮,正合适。
看她的情况,应是偷偷从清阴阁里跑出来的,只要没人知道,就没人能找到她。
孙妙山站起身,似是也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恭恭敬敬一礼,十分体贴的样子:“阮阮姑娘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平芜馆的门永远为阮阮开着。”
娇俏的少女站在门口,姿势有些防备,声音也颤颤的:“多谢孙先生。”
“阮阮姑娘早些睡,其他的都不必担心。”因为以后你就只是我藏在这平芜馆里的一个娇娇儿,以后他就是她的天。
阮阮反插了门,才觉得浑身都颤抖的厉害,她抬眼可怜巴巴地看向威猛大人:【怎么办呀?】——
马车内,眉眼间满是戾气的男子正在听卫宵的回报。
“姑娘寻客栈不得,遇到了孙妙山,被孙妙山带回了平芜馆。”
“咔嚓!”
不知是车内的什么东西裂了。
好啊小阮儿……好啊!
你真是选的好,极好!你越发长了能耐了!
“侯爷?”卫宵在车外有些困惑。
“去平芜馆,”车内声音平静,但平静之下是风雨欲来:“抓人。”
平芜馆内,阮阮见孙妙山是这副样子,哪里还敢在这里长呆,她吹熄了灯,背上自己的小包袱坐在床上等了许久,外面依旧很安静,这才小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