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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珠 晏灯 67594 字 1个月前

的密信递给旁边的小内侍,小内侍快步到了御前,双手将密信呈递了上去。

昭明帝展开密信,面容稍稍冷峻,看过之后将信重重放在了桌上,声音微冷:“滕州太守强夺了魏家的铁矿,又将魏家之人尽数流放,魏双有仇怨也是要找滕州太守去报的,为何要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先是刺杀了丁晁,又诬陷了温秉直?”

崔息敛目,如实道:“这确实不知,也不敢妄加揣测,只是臣查了户部滕州这五年来的铁课账目,熹平十二年至今,滕州铁课税收从四十九万斤逐年减少,去岁只有三十八万斤,按常理来讲,滕州物阜民丰,多港口,这些年也未受战乱影响,铁课税收是不应年年减少的。”

昭明帝自然知道崔息话中的意思,更知道铁矿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意味着什么——私铸钱币,打造兵器,滕州又是出产铁矿的主要州府,一个小小的滕州太守要铁矿又能做什么呢?

他的背后自然有人。

是太子?只是他已是太子,这样铤而走险,又是何必?

看着陷入沉思的昭明帝,崔息只得低头不语。

“继续查滕州。”昭明帝声音异常冷静,继而又道,“查清温秉直与滕州有无关系。”

崔息一愣,他也知道了温秉直在刑部大牢的遭遇,但明显这是一场嫁祸。

但今夜昭明帝竟开了口,到底……魏双的死引了圣上的怀疑——

经过易琼的治疗,阮阮自己又勤勉,她的脚伤彻底好了。

许是春季的缘故,威猛大人比往日更没了精神,此时它正百无聊赖地瘫在软榻上,声音也懒散:【我感觉卫宵不太好对付的,你如今想要逃走恐怕要费力了。】

阮阮才练完功回来,听了这话放下茶杯,也在软榻上坐下,声音轻软可怜:【我自然也知道,可是如今也摆脱不了,只能再寻机会……】

阮阮话说到一半,忽然看见威猛大人背上油亮的毛发鼓起一块,她不禁伸手去摸了摸,这一摸不要紧,竟摸下来一手的毛。

而方才被摸的那处,毛发稀疏了许多。

阮阮咽了口口水,悄悄把手中的猫捋了捋,然后用两指捏着,小心翼翼又塞回了那略有些稀疏的地方。

威猛大人不察,依旧眯着眼:【那你可抓紧些。】

阮阮“唔”了一声,欠着屁股起了身,生怕再碰掉了威猛大人的毛,想了想,又回头满心善意道:【你今天吃不吃鱼?】

威猛大人终于睁开了眼睛,它上下打量着阮阮:【你是有事求我?】

阮阮慌忙摇头:【没没!只是看你精神不太好。】

威猛大人又躺回去,尾巴动了动,懒得再说话。

这时绿岫进屋,双手捧着一件雪青色金折枝桃花纱裙,说是明日雅集要穿的。

月初殿试才举行完毕,为表对天下学子的关爱,皇上亲自下旨,命永寿王在皇家的明池苑办一场雅集,广邀京城名士、学子,同沐皇恩。

既是皇上下的命,永寿王自不敢怠慢,诸多事宜皆按照礼部规程来办,饮食及场所布置也十分上心,更邀了教坊司的几个舞妓歌妓前去助兴。

阮阮虽不在教坊司,但因上元节那日的酬神舞,以及花朝节的花神舞,在平康城也颇有些名气,所以也给她单独下了帖子,邀她同去。

自受伤后阮阮再未登台,又有胡姬的极乐堂相争,清阴阁的来客便不如往日多,少赚了许多银子。

偶尔夜间惊醒,见祁慎站在窗边眺望,阮阮便心想他肯定因为清阴阁生意不好,暗上了许多火。

阮阮倒不急着给祁慎挣银子,但为寻逃走的机会,欣然应了这雅集。

雅集当日一早,阮阮梳妆完毕,穿着那身雪青色金折枝桃花纱裙,外面罩了一件玉色缕金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