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事了。

最重要的是，绝不能让杨以枝知道。

看来他得回一趟花市了，至于杨以枝……

他愿意再给他一些放松的时间。

高胜寒在离开的前夜弄了杨以枝很久。

杨以枝正是疲惫的时候，骤然被敲门声吵醒，顿时满脸不耐，气势汹汹地踢开门，语气又凶又狠。

“高胜寒你他妈有病是吧？”

“你、你好，小少爷……”

一道怯怯的声音从隔壁房门口响起，杨以枝定睛一看，不是高胜寒，是个面容清秀的陌生男人，正一脸局促地攥着衣角。

李果果看见杨以枝从主卧出现的时候有些惊讶，但看清杨以枝漂亮到不像话的眉眼和他脖颈间暧昧的痕迹，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脑子一片混乱，眼神躲闪着结结巴巴地自我介绍；

“我、我叫李果果，先生让我来照顾少爷的起居……”

他是高胜寒众多的情人里最不起眼的存在，相貌平平，性格木讷，孤儿院出身，没考上大学，在酒吧打杂的时候被同事暗算，喝下一杯加了料的酒，阴差阳错走进高胜寒的包厢，春宵一度后便跟了高胜寒。

高胜寒那个时候正是迎娶豪门千金打翻身仗的关键时期，大抵是不想节外生枝，腾了一处边城的房产给李果果，教他安安分分地待着，也不需要他工作，助理会定期打来包养费。

他这一待，就是六年，从18岁待到24岁，这六年里，他过着从前一直奢望的，衣食无忧的生活，虽然再也没有见过高胜寒，心底却对这个神秘的金主始终报以隐秘的期待。

突然收到助理的传唤，教他收拾妥当去见高先生，他整个人都是被喜悦冲击到头脑发晕的状态，好容易冷静下来，连夜做了衣服和头发，却连高先生的面都没有见到，只知道自己要照顾几天高先生的孩子。

高先生他日理万机，忙也是正常的。

李果果自我安慰地想着，提前做好了午餐。

但他等了很久，小少爷的房间还是一片安静，他担心出什么事了，就大着胆子敲了几下门，没想到小少爷是歇在主卧的，还……一副刚办完事的模样。

看来小少爷跟高先生一样，是个很风流的人呢。

李果果对上杨以枝探究的视线，脸又不争气地红了，心脏砰砰地乱跳个不停。

“李果果？”

他听见小少爷很轻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抬眸时刚好对上杨以枝似乎在怀念谁的神情，悲伤又温柔。

“……你认识李甜甜吗？”

良久，他听到小少爷这样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