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办不到的,要去你自己去。”楼阮摇了摇头,推开门走了出去。
方慧敏拿起桌上的茶盅就朝他的后背砸去,正巧砸在楼阮的背上,疼得他“哎哟”一声,嘴巴都歪了。
站在门口等着伺候的丫鬟们个个低垂着脑袋,愣是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
小银的后事办得很利索,人当天就被送到山上埋了,三房的事情柳银雪不愿过多插手,这件事就翻篇不提。
这些天楼允和柳银雪一个忙着整外院,一个忙着整内院,虽然晚上还是住在同一个院子,但是见面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有时候楼允回来得晚,柳银雪已经睡了,或者早上楼允出门早,柳银雪还未起,两人就一天都碰不上面,这种各忙各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七月上旬。
七月初七,长安河畔有赛龙舟。
柳银雪在府里闷了许多日,早就耐不住想要出门走走,七月初七这日,她早早起了床,穿了一身月白色的挑线裙装,乘马车去早就定好的天香楼客房。
天香楼正面是繁华的长安街,背面是流水潺潺的长安河,柳银雪定的客房是极好的观景台,正好可以看见赛龙舟的全景。
面前的桌上摆满了各种小吃,今年的赛龙舟场面和往年一样热闹,但也不知道是柳银雪去年喜欢的那支队伍今年没有拿出好成绩还是怎么的,她始终提不起兴致。
颇有点食之无味的感觉。
“奴婢看您兴致不高,可是因为今年身边没有二少爷和三姑娘陪着?”落雁将剥好的干果放到柳银雪面前的小盘里,低声说道。
“兴许吧。”柳银雪百无聊赖地说。
长安河上的赛龙舟还进行得如火如荼,柳银雪却没心思再看,让沉鱼落雁收拾东西回府,几人刚走出包房,柳银雪却眼尖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身板修长,面若冠玉,正是祁王楼允。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面善之人,其中便有孟妄言和苏流韵,还有几个柳银雪从未见过,像是有所感应般,走在最前头的楼允忽然顿住了脚步,转头朝她望来。
柳银雪赶忙缩回了包间。
因还是孝期,所以她今日出门是偷溜出来的,并未跟楼允提,其实大梁风俗在这方面要求并不严苛,但柳银雪总觉得不好。
关上门,沉鱼和落雁都有些担心,毕竟柳银雪其实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没想到今儿竟然会当场撞见楼允,谁也猜不准他到底会不会发作。
相比沉鱼和落雁的担忧害怕,柳银雪就要显得淡然许多。
她脑中冒出许多疑问。
为什么楼允会来天香楼?
孟妄言和苏流韵都是摘星楼的人,那么刚刚跟在楼允身边的,都是摘星楼的人?
他在摘星楼到底是何种存在?
还有他体内的毒,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他武功奇高吗?武功奇高之人,又怎会轻易中毒?那毒到底是谁所下?目的是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在柳银雪的脑海里盘旋,让她忍不住想去探听楼允和那群摘星楼的人到底在谈什么事情。
但是柳银雪有贼心没贼胆,到底也只能想想罢了。
“王妃,王爷也在天香楼里,我们现在怎么办?”落雁问。
“别慌,他能来,我自然也能来,你瞧着外面的动静,等楼允和那群人都走了,我们再出去,省得一不小心和他们打上照面,彼此都不好说话。”柳银雪道。
听她这么说,沉鱼和落雁都安心下来。
然而,计划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柳银雪也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时辰不早,再不能逗留,柳银雪便也不打算继续等,她起身离开。
她有点郁闷,早知道他们会谈那么久,她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