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不好判断, 但想来失去味觉应当只是其一, 有可能你的视觉和听觉也会受到影响,只是目前没有出现明显的症状,还不好论断。”毒郎中道。
“能不能治好?”
“你现在受影响的只是味觉, 我会尽力,但把握不大, 希望后遗症也只是味觉受影响吧, 若是视觉出了问题,那才真的是□□烦。”毒郎中心有戚戚焉。
楼允沉默了片刻:“若是视觉出问题, 你治不好?”
“一点把握没有,”毒郎中让楼允把手伸出来让他把脉,“就你这味觉, 都不好治, 你最近最好就躺在床上,哪里也别去了,省得内伤加重。”
楼允沉默下来。
“宫里现在什么情况?”
“皇上醒来后迅速处理了这次叛乱的事情,该下狱的都下狱了,该处置的也都处置了, 这些事情自有成王和皇上关心,你就不要操心了。”
“洛音凡呢?”
“被幽禁在东宫,她生了个儿子,太子反叛,她就算生了儿子,也不会有好结果,但兴许一条命是可以保住的。”
“左相府倒了,太子倒了,萧贵妃倒了,她活着岂不是太不公平了,把消息放出去,让她和楼逸一起去死吧。”楼允靠在大迎枕上,面无表情道。
毒郎中颇为吃惊,楼允这人极为重情,他还以为他会放洛音凡一条生路呢,毒郎中奇怪道:“怎么不放了她?”
“我不亲手杀她,如何让银雪放下心中芥蒂,虽然我亲手杀了她也不一定能让银雪放下心中芥蒂,但总归能好些,况且洛音凡也该为她所做的付出代价。”
毒郎中:“……”
他觉得楼允是真的狠,当他爱你的时候,你就是全世界,当他不爱你了,你就是一块又脏又臭的抹布,他恨不得一脚踢飞,再也看不见。
恨是极端,爱也是极端。
柳银雪回到青山院,一进屋,就被人拉住手臂,她还在想自己该何去何从,骤然被人拉住,吓了一跳,一抬头,才发现竟然是李曼。
李曼上上下下地打量柳银雪:“你没事吧?”
柳银雪没精打采地道:“您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能吃能睡,好着呢,家里人都好吗?”
“楼逸怕声名狼藉,没有对朝中大臣出手,我们柳府自然没事,但是家里事多,我知道你被楼允平安带回了王府,所以白天没有过来,这会儿才得空来看你,”李曼担忧地凝着柳银雪的脸,“你怎么了?失了魂了?”
“在想事情。”柳银雪将脑袋靠在李曼的肩窝里。
“想什么事情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李曼抚了抚她的脑袋,“这次动荡,我们柳府能全身而退已是不易,你能全身而退,更是不易,你还在忧心什么?”
柳银雪半晌没有说话,她觉得心烦。
“我听说楼允救你的时候受了很严重的伤,是不是因为他受伤的事情?因为他为了你,受了伤,所以你动摇了,不知道离开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是吗?”李曼叹气道。
“倒不是。”
“那你到底还要不要离开?”李曼问,“楼允如今重伤在身,朝中虽然被皇上稳住了心,但是现在也正是乱的时候,你若要离开,如今正是时候。”
李曼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顶:“女儿啊,娘不想逼你离开,也不想劝你留下,娘希望你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受任何的拘束,你若是犹豫,那你就想想清楚,你继续留在这里,是否会觉得委屈,你若是觉得委屈,那你就该离开,明白吗?”
柳银雪轻轻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
“银雪,你心中始终有心结,你留下来不会开心的,这天下地大物博,你从小喜欢的向往的就和别的女子不同,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