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连训斥宫人的事情都极少有,楼逸这番作为被翻出来,皇上不会让他去赈灾的,”柳银雪剥了一个橘子,“一个没有怜悯心的皇子,被派去赈灾,不是闹笑话吗?”
她将剥好的橘子分了一半给楼允,心情颇好道:“事儿办得不错,奖赏你的。”
楼允接了橘子,半边橘子被他一口吞了。
而此时,楼逸就跪在御书房内,皇上坐在龙椅上批改折子,屋里燃着炭火,暖洋洋的,楼逸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也不知道是被热的还是被冷的。
“这件事情,朕已经查清楚了,皆如那个小太监所言,你还有什么要辩驳的吗?”皇上将批阅完的折子放到一边,不温不火地问。
楼逸无声地咽了口咽口水,回道:“那小太监弄脏的乃是朝服,一件朝服值千两银,价值不菲,儿臣当时是被气昏了头了,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儿臣知道错了,求父皇责罚。”
皇上抬起眼来,睨视他:“气昏了头了?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楼逸忽然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太子啊,你是储君,是未来的皇上,是这个天下的主人,你手中掌控着所有人的性命,你知道吗,是天下所有人,凡事皆应当三思而后行,你今天因为一点小事气昏了头就砍了别人的双手,明天是不是就会因为有人顶撞你而直接摘了他的脑袋呢?”
“啪”皇上将奏折仍在桌上,厉声责问。
楼逸吓得身板一抖。
皇上摇了摇头:“朕忙于国事,对你们疏于管教,这是朕的不是,但是朕至少还是知道,你向来是个稳重自持的,大臣们对的评价也是温和有礼,怎么?都是表象?”
“儿臣……”
皇上一抬手,打断了楼逸的话:“朕能坐上这个位置,皆是因为你皇叔曾用血肉为朕杀出了一条路来,如今他走了,朕说什么也要保住他的血脉,你倒好,与朕反其道而行之,你以为西山别院的事情,有人替你顶了罪,朕就不知道背后是你指使?”
楼逸心脏跳得厉害,他惊恐地望着皇上:“父皇,儿臣冤枉。”
皇上翻开下一本奏折:“你冤不冤枉,大家心知肚明,不必多言。朕提出来,只是为了警告你,你做什么,都有人盯着,你做什么,每个人心里都有他自己的计较。只是这计较没有摆到明面上来,因为你是太子,是储君,所以才没有人当面指责你。”
楼逸面色发青。
皇上低头看奏折,一时没有再继续说话。
“可是父皇,这次那太监状告儿臣之事,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设计的,有人要对儿臣不利。”半晌后,楼逸不甘心地说。
“朕自然知道是有人故意在对付你,不仅朕知道,很多人都知道,但那又如何?那个太监对你的指控乃是事实,半点不作假,难道事实还不让人说了吗?”皇上冷然,“你若是没有做过,别人又如何能拿这种事情对付你?”
皇上看完最后一本奏折,高公公进来禀道:“成王求见。”
“让他去坤宁宫等朕。”皇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