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跟宋观书吃完饭,在今晚谁刷碗这一问题上,两人总会爆发激烈的讨论。
谢朗不仅把谢朗和姜菱推出了厨房,还把卧室的门顺手关上了。
姜菱和宋观书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姜菱催着宋观书去灶台边上指导宋观书刷碗。
她压低声音说,“谢朗以前没干过,你哪怕不去刷碗,去教着他怎么刷碗也行。”
宋观书没听她的话,找了张椅子坐下,“他说会赔。”
姜菱:.......合着你没想让人刷碗,是计划让他把碗打碎了,给你换新的。
姜菱不放心谢朗刷完刷碗,她走出卧室,指导在外忙得手忙脚乱的谢朗,“你这个碗没有刷干净。”
“不是这么刷的……”
“不仅外面要刷,里面也得刷……”
“你要用这个作为工具刷碗……”
坐在卧室的宋观书听到姜菱的说话内容,没忍住笑了笑,还当她善心发作,主动帮着谢朗刷碗,原来是跟从前对他的时候一样,也只是干动嘴。
指导别人刷碗,并不比自己亲自动手更轻松。
在谢朗刷完碗以后,姜菱像伺候从前的宋观书一般,习惯性地递上一块香皂,让他洗干净手上沾着的油污。
宋观书原本平静的面容,在看到姜菱递过去的那块香皂时,反倒是笑了。
这俩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卧室,正对上一张笑脸。
姜菱了解宋观书,知道这人不知道为什么又不开心了。
谢朗即便跟他也相处过一段时间,却对他的本性一无所知,只看外表,觉得这是个和气的好人。
眼看着天色将黑,谢朗便说,“我该回家了,最近晚上不太平,我妈不许我晚上在外面逗留,让我下了班就赶紧回家。好像别的市里发生了抢枪杀警的事情,我爸妈就害怕咱们北城也有,害怕我被人给盯上。”
他耸耸肩,“要说他们是真的想太多,哪能每个市都有这种恶性事件发生呢,再说了,我这人命好,不会让我遇见的。”
姜菱理解地点点头,“小心驶得万年船,你父母也是担心你。”
谢朗站起身准备走,“上次咱们一起喝酒那次,我喝醉以后,多亏你们把我给送回家,我妈事后听说钢铁厂那个肖什么的被人打断了两条腿,还说得好好感谢你俩,万一我一个人回家,保不齐就会遇见这个事儿。”
“你俩从我们家回来的时候,没有遇见坏人吧。”
好端端,他怎么会提起半月前的事儿。
有心还是无意呢?
谢朗的眼睛很亮,许是经常工作的缘故,被他盯着有一种被置身审讯室被讯问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