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先跟他打招呼,“姜菱同志你好。”

“我们过来了解一些情况。”

特护病房不许外人进入探望,公安让出窗户的位置,叫那两个陌生女人中稍微年轻的女人去辨认,“你看看,是不是帮了你的那个人?”

稍微脸嫩的姑娘凑近窗户旁辨别了半天,然后说,“看着有点像,我记不清了。”

站在她身后的是她妈,气得一巴掌拍在她后背上,“到底是还是不是,人家救了你,你总不能连恩人都认不出?”

她早就被骂过了,闻言抽抽搭搭地哭出声来,“我不记得了,晚上什么都看不清,路灯也坏了,我就知道他挺高挺壮的。”

公安的眼睛都很好使,扫视了下病床上的人,“那大概就是他了,时间地点都没错,这男同志看着得有一米九,身高体壮,符合你说的体貌特征。”

稍微年长一些的女同志压着女儿对着姜菱和宋观书鞠躬,“抱歉,教女无方。”

姜菱看向几人,问道,“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能给我解释下吗?”

“我女儿她昨天跟男同学出去玩,一直玩到很晚才回家,因为她回家晚这件事,我还骂了她两句,她当时表情不对劲,我没有当回事。”

她跟丈夫离婚后,独自抚养两个女儿,生活的重担让她难以给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女儿身上。

大女儿又格外叛逆,跟她不亲。

还是她小女儿看见姐姐衣服上有血,偷偷跟她说。

按理说,女孩身上的血有可能是经血。

她联想到女儿很晚回家,以为她干了什么事,于是审问。

还未成年的小女孩哪里能扛住亲妈的审问,就把事情的原委跟她说了。

大女儿回家的时候遇见流氓调戏,跟她一起回家的男同学见状脚底抹油立刻溜了。

张淑珍以为这血是女儿被小混混给欺负了,继续听才知道不是,是路上突然出现个好心人帮了她,但是那小混混是个穷凶极恶之徒,随身带了刀。

张淑珍越听面色越沉重,“你是说,有个路人因为帮你被捅,你却把受伤的人扔在了大马路上不管?”

看着哭哭啼啼的女儿,张淑珍气得甩了她两个巴掌。

她让女儿带着她去了案发现场,再找过去的时候,地上只剩下了一摊血。

张淑珍看得心里发沉,正常人流这么多血,肯定要没命了。

她没直接回去,带着女儿去报了公安。

公安带着他们去现场看过,又做了笔录,一直折腾到清晨,宋观书前来报案。

地点和大致的细节都能够对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