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完澡之后趴在被窝里看书,突然一具带着水汽的滚烫身体贴了过来,缠绵的吻落在她的耳后。

对彼此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了,他这明显是想要干点啥的信号。

姜菱拒绝得非常坚定,“不行,明天还要上课呢。”

她可不想抖着两条帕金森的腿去上课。

宋观书难得及时停下了动作,只是语气中的低落难以掩盖。

“这么快就厌倦我了吗?”

“是更喜欢年轻的男孩子吗?”

姜菱:歪?

她转身去看宋观书,“我可没说过,你别造谣啊。”

细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瞳,看不清楚神色,

“我比你年长许多,你不喜欢我是应该的。”

他唇角重新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只是怎么看都觉得笑容中透露着隐隐的苦涩。

“萧同学说,我年龄太大了,不像那些年轻的男孩子更懂同龄女同志的心。”

宿舍中的萧山狂打了好几个喷嚏,睡在他上铺的室友探出头来,“是不是冻感冒了?”

他声音中带着幸灾乐祸,“这么冷的天,天天出去打篮球,不感冒才怪呢,你说你图啥呢,既然知道人家已经结婚,还是趁早换个目标吧。”

萧山搓了搓鼻子,“你不懂。”

“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吗。”他上铺室友警告道,“你可得小心一点,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万一被人给举报到了学校,影响奖学金评比倒是其次,关键是要被记过处分的。”

萧山按着室友的脑袋把人推了回去,“我会小心的。”

其他室友在图书馆还没回来,寝室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上下铺的关系好,有些不方便被外人知道的心里话,萧山也不瞒着上铺。

他说,“我能感觉到菱姐跟她丈夫的感情不好,他们的婚姻关系并不像表现得那样无懈可击。”

萧山上铺没有见过姜菱和宋观书同时出现,萧山怎么说他都只能相信。

“人家毕竟是正经两口子,不管感情好不好,你做这种事传出去,肯定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不定还会影响你父母的工作。”

“在跟那个男人的短暂相处中,我能够感觉到,那个人心机深沉、心狠手辣,跟这样的人做夫妻,菱姐一定过得很辛苦,我想要把她从苦难中解救出来,难道这也有错吗?”

另一头,宋观书也没有辜负陈向阳那句心机深沉的评语。

宋观书轻轻叹口气,感慨道,“萧同学对我的敌意非常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