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的时候被需要,姜菱获得了极大的成就感。
“不是她想怎么办,是厂里认为这件事应该怎么解决呢?”姜菱还在憋不住地笑,“她跟保卫科科长刘建设同志已经离婚,有了离婚证,现在就是陌生人,厂领导认为半夜□□未遂,这应该怎么处理呢。”
厂领导被姜菱笑得心里发毛,妈的,半夜三更这女同志别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姜菱也不想笑,她是因为看见朋友笑,发自肺腑地跟着一起笑。
才听姜菱说自己比陈向阳重要,所以即便这两人一起神经兮兮地笑,宋观书却没有恼。
厂长一旁打哈哈,“毕竟他们从前是两口子,不是陌生人,说□□就太牵强了。”
“领导,您离过婚吗,还是有这个打算?”
“我没离过婚。”
要在领导的位置上干长久,除了一些外在的能力外,家庭稳定幸福也在考量的范围内。
大家都不像刘建设这般不爱惜羽毛,他年纪轻轻就坐上了保卫科科长的位置,有很大的概率能够再进一步,只是他的两段婚姻都弄得一地鸡毛,关于他的传闻满厂皆知。
很可惜,他很难再进一步了。
现在还陷入□□前妻的风波当中,他想要保住保卫科科长的位置都很难了。
姜菱说话难听且不留情面,她笑着说,“您这么包庇他,我还以为您也有这个打算呢!”
眼前的女同志过于油盐不进,很难糊弄过去。
于是厂长就想出个拖字诀,“今天很晚了,这样行不行,明天我们几个领导碰头开个小会,看怎么处理这件事?”
姜菱握拳点头,她指了指身后一起来看热闹的围观邻居,“厂里的工人相信厂领导做出的决定,相信领导一定不会徇私包庇,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让坏人在领导的位置上待着,这对于普通工人来说,是一种灾难。保卫科啊,多么重要的一个部门,让一个品德败坏的人做保卫科的领导,这跟将牛羊付与豺狼牧又有什么区别。”
厂长书记脱离一线太久,就像是古代的皇帝一样,他们不在意百姓的感受,却害怕民声沸腾怨声载道。
如果保住刘建设会让工人产生这么大的意见,那确实应该认真思考。
眼见厂长和书记要被姜菱给说动了,刘建设气得破防大骂。“你又不是钢铁厂的工人,你在这添什么乱!”
准备给姜菱穿小鞋的书记一脸震惊,“你刚才说你是财务科的,怎么现在又不是厂里的工人?”
姜菱理所当然点头,“对啊,我在财务科工作,只是不在钢铁厂的财务科。”
其他邻居不觉得有什么,早就知道了,姜菱从始至终没说过她是钢铁厂的工人。
可把钢铁厂的书记和领导给气的,你不是钢铁厂的员工,你来掺和个什么。
而且还误导他们.......等等她没说过,是他们自己先入为主误会了。
姜菱不觉得自己有错,“我是不是钢铁厂的工人重要吗,您二位倒是钢铁厂的厂长,您有为厂里工人考虑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