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今挂靠在纺织厂,不完全算是私营企业,但只要对方存心针对,就能够找到无数个漏洞。
宋观书他急着离开,不愿意为了勾心斗角的事情在办公室耗着,他说,“如果没有别的办法,多给北城纺织厂让利五个点,叫他去跟日化厂争。”
轻工行业相关厂子最近都不好过,纺织厂虽然没有在报纸上被破产警告,工人已经在发不出工资的边缘了。
厂子甚至将一部分用不到的边缘仓库对外出租,这个出租的边缘仓库,如今正是恒久厂的厂房。
由此可见,纺织厂如今的经济状况。
李桂觉得宋观书这个主意不错,纺织厂的领导应当很想要这笔额外的盈利,五个点足够棉纺厂不为员工的工资发愁。
赵广平是关系户。
纺织厂的厂长书记混了这么多年,总不至于一点人脉都没有。
恒久厂的营业额高,拿钱能解决的都不算问题。
李桂夸了一句宋观书,便迫不及待地去找纺织厂的黄厂长。
“观书啊,这边没事了,你回家忙你的事情去吧。”
“哥,我……”
“陈向阳,你跟我一起去。”李桂都快离开了,还不忘把陈向阳这个电灯泡带走。
“哦。”
姜菱下班回家的时候,家里被布置得大为不同。
“呦,今儿是啥特殊日子呀,家里搞得这么好看。”她进门后,没忍住夸了一句。
宋观书微笑地看她,“你忘记了?”
放包的动作一顿,姜菱被他笑得心里发毛,她应该记住吗?
“我当然不会忘记了。”姜菱清了清嗓子,“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他期待地看着姜菱,“是什么特殊日子?”
上班以后很少遇见需要急智的情况,姜菱感觉自己大脑在逐步退化。
她搂住了宋观书的腰,拉着他一起走到了日历前,姜菱重复了一遍今天的日期,“今天对于我们而言,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听姜菱提起我们,宋观书以为她没有忘记。
“你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了。”姜菱记得个鬼,完全没有印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