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回去了,你们也早些休息。”
宋观书放下身上披着的外套,拉住姜菱让她别出去了。
“回去的时候,顺便搬一挂鞭炮去外头放。”
陈向阳:“……行”
陈向阳吭哧吭哧去搬鞭炮的时候,姜菱小声问宋观书,“刚才不是说好了,给他个教训,你怎么把欠条都给他了。”
两个人也不至于要陈向阳的钱,不过是看这家伙赌瘾大,叫他长长记性,等他回家之前,会让他把钱带回去。
宋观书当然不能把真实原因告诉姜菱,他只说,“他不是听不懂道理的人,你跟他好生解释,他将来会改的。”
姜菱狐疑地上下打量他,怎么有一种看见激进派突变成温和派的感觉。
真是想不到有一天,这种话竟然会从宋观书口中说出来。
院子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姜菱趴在玻璃窗上看到,陈向阳锁门之前冲她摆摆手,她不确定陈向阳能不能看见她的动作,她也跟着挥了挥手。
宋观书现在偷懒,只铺一床被子。
姜菱瞪他,他却面不改色地说,“白天烧火太多,我怕炕头太热,你晚上睡不着。”
“那你睡在炕头。”
宋观书已经躺进了被窝里,他掀起一半被子,叫姜菱躺过来,“快来。”
大年初一被窗外的鞭炮声叫醒,姜菱迷迷糊糊睁开眼,“几点了呀。”外面天还没亮呢。
宋观书看了眼枕头旁的手表,“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昨天打了很久的扑克,感觉还没睡多久,就被鞭炮声吵醒,现在困得很。
姜菱的脑袋在宋观书胸膛上拱了拱,她找了舒服的姿势准备继续睡。
宋观书也很配合她,摆出姜菱需要的抱枕姿势。
然而不管姿势多么适合入睡,外面没有安静的环境,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
早晨本就容易起火,更何况姜菱在他身上动来动去。
姜菱调整姿势的时候,感觉到了他的异样,“你怎么……”
“我又不是死人。”宋观书叹口气,他用手形容了一下姜菱刚才的动作。
“都说了不要睡在一起吧。”姜菱才不觉得是她的错,“不睡在一块就没有这种烦恼了。”
宋观书从善如流道歉,“对,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