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回自己的被窝里,这正好,姜菱也能回到自己的被窝里睡觉。
他把姜菱箍在怀里,闭上了眼睛,一副很累的模样,“别闹了,快睡觉吧。”
到底是谁在闹啊。
姜菱瞪他,然而闭上眼的人毫无察觉。
类似于呢喃的,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姜菱耳边响起,“头好痛。”
手下是他滚烫的肌肤,姜菱想,算了吧,他是个病人,让一让他。
姜菱妥协了,“关灯。”
灯绳就在宋观书的手边,“睡着”的人准确无误地拉上灯绳。
“啪嗒”一声,面前一片黑暗。
许是对这个怀抱并不觉得陌生,姜菱竟然很快睡着了。
晚上做了个被藤蔓缠住的噩梦,梦里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已经想不起来了,仅存的印象就是藤蔓非让姜菱伸手摸它。
这个梦让姜菱感觉很累,第二天早上艰难睁开眼,发现她正枕在人家的胸膛上,大半拉的身子压在宋观书身上,把他当作等身娃娃抱着。
刚睁开眼的时候,她还有些恼火,晚上被藤蔓缠绕的噩梦都因为宋观书,现在就只剩下了心虚,合着是她压着人家睡了一整晚。
往常起很早的人还没有醒。姜菱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还得是年轻,身体底子好,大冬天冰水里泡了个澡,除了烧了一晚上,第二天啥事没有。
这个动作叫醒了他,声音中带着还没睡醒的懒洋洋,“怎么了?”
“没事,你再睡一会儿吧。”
宋观书的手搭在姜菱的腰上,他又合上了双眼,“一起。”
姜菱轻轻拍了下她腰上的手臂,“撒手,我还要上班。”
宋观书倒是没有再闹,很听话地收回手。
高烧过后,肌肉酸胀,他洋洋的不愿意起身,侧躺着看姜菱的动作。
姜菱要换下睡衣,见宋观书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别看了,我要换衣服。”
他嘴角噙着笑,“你也看过我。”
“谁要看你了,是你硬要给我看的。”
懒得跟宋观书争辩,姜菱背过身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