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被抢功劳的一方,佟婉月反倒是安慰起姜菱来。
“我做这一行本也不是为了加官进爵,只要能让罪犯伏法,你跟艳姐没有被我连累受伤,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姜菱正跟佟婉月聊天,屋子外一道中气十足的喊声,“姜菱,宋哥,你们在家吗?”
门窗都开着,家里不可能没人。
陈向阳只是通过这种方法告诉家里人,他来了。
陈向阳身上头上都是汗,“看我搞来了什么好东西。”
他打开筐上盖着的化肥袋子给几人看,竟然是一筐河蟹,还活蹦乱跳生猛得很。
与围在筐边上看河蟹的三人不同,佟婉月看见陈向阳时愣住了。
上辈子,她与谢朗夫妻一体,都与陈向阳的关系极好。陈向阳的死不见尸对她也是极大的打击,总是能想到这个阳光开朗的好友死后无声停留在冰冷的江水下。
不知道该往哪里烧纸,更不知道他们偷偷烧的纸他有没有收到。
这一世,知道陈向阳没有被谢朗发展成线人之后,她只在他摆摊的地方偷偷看了他两眼。
这一辈子,他们不需要当朋友,只要陈向阳还活着就好。
她没想到,陈向阳竟然跟姜菱两口子成为关系不错的朋友。
佟婉月盯着陈向阳的视线过于明显,她的眼眶发红。
陈向阳求救地看了眼姜菱,他印象中没有欠过情债,这女同志的表情太吓人了。
姜菱小声呼唤,“婉月姐?婉月姐?”
“怎么了?”佟婉月笑着看向她。
姜菱没有问她想起什么事这么难过,她说说,“正好陈向阳带了一篓子螃蟹,留下了一起吃饭呗,反正你家里没有人,一个人多无聊啊。”
她不说一个人孤单,说无聊。
“不了,家里饭菜都是现成的。”
佟婉月心底是想留下的,她家里没人了,回去也就是自己做点饭菜,在别人家的热闹声中听会儿收音机就睡觉。
节日如果没有亲人朋友在身边,对她来说跟平常的某一天没差别。
姜菱不容她拒绝,“留下了一起吃饭,加双筷子的事儿,你又不像陈向阳吃得多,不为别的,就是图一热闹。”
佟婉月最终还是留下来了,晚饭是四个人一起忙活出来的。
陈向阳在厨房里的作用约等于姜菱,他能做的就是洗菜倒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