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一次肚子疼,后面来的月经她再也没有疼过。
每次特殊时候,宋观书都会给灌热水。
夏天不动都要出一身汗,她不愿意抱着个热水袋睡觉。
“好热的。”
小腹和腰会有酸胀感,跟肚子痛时两种感受。
宋观书没说什么,“哦好。”只是声音中掺杂着些许落寞。
姜菱莫名其妙有一种飞黄腾达之后抛弃糟糠之妻的负罪感,尤其是宋观书没有强迫她抱着热水袋睡觉,而是没有怨言地将热水袋里的水倒进盆里,喊姜菱起来泡脚。
姜菱那见鬼的负罪感越来越强烈。
不过起来泡脚倒不是出于负罪感,而是她本身就不抵触泡脚。
姜菱有原则,没道德。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也都不会逼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
宋观书视线落在水中白皙如玉的双脚上,只一瞬,便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姜菱猜测是陈向阳替宋观书去联系的厂家,结合他消失了一段时间,又突然变得有钱,姜菱才会有此猜测。
宋观书应当给了陈向阳一笔可观的劳务费,这人摆摊也不积极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经常晚上过来蹭饭。
更过分的是,他还带过来三只玻璃杯,其中有一只玻璃杯上用黑色水笔画了个丑陋的太阳,以代表这是他的杯子。
姜菱看见他带了三只玻璃杯过来,还说他太过破费,等看见他指着带着标记的水杯,说那是他的杯子时,姜菱就只剩下了无语。
姜菱和宋观书在家各有喝水的搪瓷杯,陈向阳每次来都是用饭碗喝水喝酒喝饮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给自己安排了个专属的水杯。
三个杯子被放在桌子上,陈向阳怎么看怎么不满意,他摸着下巴说,“明天我去找块木头打个托盘放水杯,应该就好看多了。”
姜菱点点头,“对啊,更像是一家三口了。”
宋观书的眉毛刚拧起来,就听见姜菱说,“爸爸妈妈带着个大儿子。”
眉毛松开,只是在看到陈向阳时,眼里就只剩下了嫌弃。
感受到宋观书嫌弃的目光,陈向阳很受伤,想他也是个风华正茂的大小伙子,何至于被嫌弃成这个样子。
姜菱知道陈向阳和宋观书暗中有勾当,但她没问过陈向阳,问了他又不可能说。
陈向阳每次来都要带东西,有时候很贵,有时候便宜。
姜菱每次看见都要忍不住多嘴,“不用这么破费,我们俩原本也要吃饭,你过来无非是加双筷子加碗饭的事儿,你赚钱不容易,我知道你现在手里有钱,但是也不能没有规划地花,你要是没处花,你回家给你爸妈送一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