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菱有点担心他会用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来说,万幸宋观书没有。

为了约束自己的行为,姜菱说,“咱俩中间放点东西当间隔,万一我越界,也能有个提醒。”

没有注意到宋观书越来越黑的脸色,姜菱还在想放什么做间隔。

看见炕边上的炕柜,她指着炕柜说,“把炕柜放在咱俩中间!”她不是说说而已,是下了决心的。

宋观书抿唇笑,笑容中带上了两分明晃晃的落寞,某个不解风情的人没注意到,她满心都在炕柜身上。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这件事不能完全怪你,若将炕柜放置你我二人中间,若谁不小心给踢倒了砸到了睡梦中的另一人,造成惊吓事小,若是砸伤了身体,那就麻烦了。”

宋观书说得也有道理,姜菱觉得,按照自己的睡姿,宋观书梦中受伤的可能性很大。

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昨晚发生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意外罢了。”

房间内一共只有两个人,清早又是极为安静的时刻,姜菱不聋,她自然听见了宋观书的叹息声。

宋观书他虽然没有指责她,堪称是通情达理的典范,但不知道为什么姜菱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大。

她是想要弥补宋观书,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姜菱尴尬地想要岔开话题,她拿起宋观书放在枕头边上的手表,“我看看几点……我去,七点了,上班要迟到了。”

刚好有个理由能够正大光明地让她逃开这个尴尬的环境,姜菱麻溜地穿衣服下炕。

她穿好衣服后宋观书还没动,姜菱疑惑催他。

宋观书揉了揉额头,“抱歉,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没来得及起来做早饭,梦里一直被人压着,一晚上在做梦,很累。”

姜菱的头默默低了下去,她能懂这种晚上睡不好的感觉,“我去给你请个假?你在家好好休息一天,补个觉,白天绝对不会有人打扰你的睡眠。”

宋观书沉沉地呼吸两下,“不用了,你先洗漱。”

才做了错事,姜菱乖得不像话,“好的,不急,你慢慢来,不急着去上班,好多人都旷工呢,咱们能去上班就不错了,厂里应该懂得感恩。”

宋观书被她这话给逗笑了,她总有很多的歪理邪说。

因为俩人同时起得晚了,今早没有热乎乎的早餐,每人饭盒里装了个粽子,他们会在上午上班的时候找机会吃掉。

姜菱坐在自行车后座的时候还在想,宋观书一直起得很早,他起床的时间似乎很固定,雷打不动,今天怎么就起得晚了呢。

而且他睁开眼的时间太巧了,但凡晚一分钟,她已经逃之夭夭,不会被宋观书抓了个正着。

难道他在装睡?

时间太巧,姜菱有点怀疑,随即她将这个危险的念头从大脑中踢了出去。

绝对不可能,宋观书这人洁癖多严重,没人比她更加清楚了。